“锦思离开你几天照样能活得好好的。”程意无奈地看着谢承礼继续忙碌的模样,见他不理,索性上手便要将他的笔电拿过来。
谢承礼的目光微抬,落在他伸过来的手上。
程意的手僵在了半空,半晌悻悻地收了回来。
从小到大,谢承礼都是别人家的孩子,小时候他还会不服,大了,认识到差距了,也没什么服不服的了。
就连他家老的都对谢承礼很是有礼,他自然轮不到他来管教。
“行吧,”程意耸耸肩,“知道你不想见我,可怎么说你也是一病号不是?怎么不叫尤枝妹子来照顾你?”
谢承礼放在键盘上的手一顿。
他和尤枝已经二十多天没联系了。
过去一年多的时间,尤枝从没有和他置气这么久过,即便两个人偶尔有几天不联系,也只是他在忙或者她在忙,很快就会重新联系上。
可这一次,什么都没有。
谢承礼由最初的迷茫和烦躁,到后来什么情绪都没了,只剩下气恼,没来由的生气。
前一天还好好地要他陪她补过生日,第二天就莫名其妙地发了“分手”这种奇怪的话。
他心中也赌着一口气,就赌先沉不住气的人是尤枝。
“算了,”见他始终不言不语,程意认输地叹了口气,看了眼外面暗下来的天色,“我就受个累照顾你吧,难受的话喊我。”
说完,他转身走出卧室,原本想着随便找个客卧休息一下,看了看时间,索性窝在沙发上打起游戏。
谢承礼听着外面的动静,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字怎么也看不进去了。
他不是经常追忆过往的人,可是此刻却莫名想起上次发烧时,尤枝特地来照顾了他几天。
她嘴上说着“我这几天刚好闲下来”,可眼中的担心都要溢出来了,熬粥,量体温,贴退烧贴。
在看见他强撑着病体工作时,她心中明明惴惴不安,却还是板着脸将他的电脑合上,拿到一旁。
然后强硬地拉着他进卧室,认真地盯着他好好休息。
可是,那天的后果,却是她被他压在了床上,予取予求。
谢承礼猛地回过神来,“啪”的一声将电脑合上,半晌拿过床头柜上的药,一股脑地塞进嘴中,喝了口水顺了下去。
大约十几分钟,药效开始上来,谢承礼半梦半醒着,意识逐渐游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