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来这儿了?”谢承礼按了下太阳穴,沉声问。
张叔迟疑了两秒:“您说要来这的。”
谢承礼仔细回忆了一下,不知道有没有想起来,淡淡地应了一声便下了车。
格泰还是之前的老样子,谢承礼进了公寓便靠在沙发上,看着头顶的天花板,眼神被酒精染得逐渐迷离。
手臂碰到了什么,谢承礼拿起来看了一眼,向日葵的抱枕。
谢承礼顿了顿,盯着那个抱枕很久。
或许是酒精作祟,他这段时间以来,第一次主动回忆起关于尤枝的一件小事。
最开始带着尤枝聚会时,尤枝坐在他身边陪着他。
不断有人来敬酒,他也就随意地喝着,直到他的衣袖被人轻轻地拉了下。
谢承礼转头,尤枝凑到他身边小声说:“谢承礼,你能不能少喝点酒?”
他当时只笑着反问了一句:“嗯?”
尤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又说:“对你身体不好。”
可后来又一次,公司谈成了一笔大生意,他是真的高兴,当晚也多喝了几杯。
那次尤枝没有阻拦,他反而生了兴致问她怎么不劝他少喝酒了。
尤枝笑盈盈地说:“今天难得高兴,应该庆祝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