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候场的人已经被迫入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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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行濯微微向后靠,眸色平静地同她对视。
几乎没有任何难度,她脸上附带的情绪轻易就能被看穿。
他没回应她的话,而是问:“在紧张什么?”
裴矜愣了一下,没想到他会如此直白地发问。
简单组织好措辞,回道:“我有点怕打扰到您。”
避重就轻的一句话。
听她讲完,男人掀了掀眼皮,唇边挑起讽刺的笑意,像在自嘲。
“怕打扰到我,还是怕我。”
他依旧在看她,眼神直直飘过来,语调和缓得像在哄人,却无故带来一种阴郁的压迫感。
这话像是在对她说,又像是透过她在对另外一个人说。
实在是飘忽不定。
裴矜的呼吸有些急促,连同掌心也随着湿润起来。
正要张嘴说些什么——
见他伸手轻揉眉心,眼底闪过转瞬即逝的疲态和混沌。
仿佛错觉一样,很快又恢复如常。
“这间屋子里只有史书。”
没等她开口,他回答了她最初问的问题,言简意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