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矜轻声应下,随口问:“要留在那边吃晚饭吗?”
“这主意不错,省得我晚上回来做饭了。”
“……”
简单收拾完,两人并肩往外走。
裴矜拿出手机叫了辆出租车。
杜严清有辆车,在车库放置多年一直吃灰。去年春天考完驾照,裴矜借来开过两次。
有次恰巧赶上雨天泥泞,不小心撞到绿化带,划破了胳膊。
虽然只是轻伤,但他担心得不行,从那以后明令禁止她再碰车。
裴矜理解他的心情,自然不会去驳他的面子。
程郁不在时,但凡两人外出基本都是打车,久而久之也就习惯。
出租车候在北街巷口。
坐进后驾驶座,杜严清说:“等等我们要去拜访的,就是昨天我跟你说的那位——行濯的老师。”
裴矜微愣,随即恍然,“原来是孟老。”
“嗯。你前几年临摹的那幅‘荒漠石窟’是他的建筑设计作品,还记得吗?”
“记得……您当时还说我画得四不像,把巨筑临摹成了寒屋。”
提到那副作品,裴矜印象颇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