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候她笔力稚嫩,对线条和构图比例把握不精。
原本只是随性画的一张废稿,结果被杜严清偶然发现,颇为严肃地认真点评了一番。
在设计方面,裴矜天赋不高,好在这些年勤能补拙,总算对得起杜严清的谆谆教诲。
路程过半,杜严清适时嘱咐:“你难得见到他本人,有什么不懂的到时候记得多虚心请教。”
裴矜开起玩笑:“知道了,我一定好好‘偷师学艺’。”
两人路上没再多聊。
车子穿过环城高速公路,行驶十几分钟,最终停在江景别墅附近的溧阳河畔。
裴矜搀扶杜严清下车,抬头瞄了眼艳阳,又望向大概三四百米开外的垂钓桥。
拎起工具包,边挪动脚步边说:“车过不去,我扶着您慢些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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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鱼咬饵。
坐在河边等候多时的孟云和垂直抽起鱼竿,收紧鱼线,将鱼牵引出水面。
控制住鱼尾,把鱼钩从嘴里拽出,转手放进身旁水桶内。
“我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条了。”孟云和看向另一个仅装有一条鱼的水桶,笑道,“行濯,你今日耐性不够。”
沈行濯眉眼微抬,兴致怏怏,勾唇,“被您看出来了。”
“垂钓的乐趣其一就是等待。这个道理浅显,真正实行起来可不简单,但你前些年却能做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