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越是浓情,越是讽刺。
裴矜站在不远处,冷然望向他们。呼吸急促,胸口闷得厉害。
视线移向挂在墙上的全家福。一家四口,笑靥有些刺眼。
这么多年过去。
他家庭美满、财富自由,成了被歌功颂德的慈善企业家。
他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,照样过得开心自在。
凭什么。
他凭什么。
纪远铭这时突然望过来。
开口留她在家吃午饭。
裴矜放松紧绷的身体,扯出笑容,出声婉拒,尾调掺杂了微弱颤音。
在他面前刷一遍脸就已经足够。拿起包礼貌告辞。
纪远铭自然不会强留她,叫来阿姨好生将人送走。
瞧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,从口袋里掏出手机,给沈行濯发了两条阿谀的问候微信。
讨好意味过于明显。
从小区出来没多久,外头下起连绵骤雨。
裴矜撑伞走到路边,拦下路过的出租车。
上车之前。
收伞,把伞扔进一旁的垃圾桶。
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她一眼,“去哪儿?”
裴矜面容有些僵硬,“本延水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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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行濯收到微信时,正在好友郑迦闵的场子喝酒。
郑迦闵近几年的生意基本都在国外,回清川的次数越来越少。
两人难得聚一次,都喝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