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聊了几句,裴矜敛起笑容,看似不?经意地提及:“我有件事想跟您说。”
“说吧。”
裴矜大致组织好措辞,“我父亲的?事可能快有着落了。”
“我先前听程郁那小子提过一嘴……这是好事,怎么不?见你高兴。”
“目前还需要一系列证据去串联当年事件的?前因?后果。”她说。
“找不?到证据还是……”
“能找到,只是取证有一定?难度,最重要的?是……”裴矜顿了顿,犹豫一下,终究没?将后半句话说出口。
最重要的?是,这份证据需要靠欺骗和隐瞒才能拿到手。
她不?想也不?愿意再这样做。
那晚打给?沈行?濯,不?是一时?兴起,而是深思熟虑之后做出的?决定?。
想约他见面,想跟他彻底摊牌,想告诉他自己究竟想要什么。
不?是没?有预感,这大概率是最恰当的?抉择——她或许可以试着对沈行?濯袒露心声。
的?确是在赌。赌他们之间关系的?牢固程度。
同时?也知道,输的?代价她如今根本?承受不?起,因?太怕失去。
见她欲言又止,杜严清心生疑惑,却没?急着追问?,语重心长地说:“凡事都有对立面,有对立就?一定?会产生矛盾。”
裴矜似懂非懂。
“有时?候仅凭感觉做自己认为对的?事,不?乏是一种取舍手段。”
裴矜面色滞了滞,“这样做大概率求不?到好结果……我不?知道自己以后会不?会后悔。”
“看你想取什么、舍什么,最终又想得到什么。”
“我怕到头来?会一无所有。”
她茫然开?口。
“孤注一掷。最坏也不?过如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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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矜并没?在程郁这里过夜,陪杜严清又待了片刻,打车回到学校。
翌日一早,洗漱完,给?小钟发?了条微信,问?沈行?濯几点过来?。
小钟回复得很快。
【小钟】:我今天不?负责接送沈总,您或许可以自己联系一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