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矜心脏漏掉一拍,喉咙干涩得?厉害,再?难接话。
氛围无端变得?怪异。
很快,几道菜肴陆续被端上桌。裴矜拿起筷子机械用?餐,全程如同嚼蜡。
期间?谁都没再?讲话。
一顿饭吃完,沈行濯放下筷子,身体向后靠,眯着双眸打量她。
她今日穿了条烟青色的雪纺纱裙。包厢内开着暖色灯,光照在?她身上,让人极易联想起精致的青花瓷器。
太漂亮,也太纤弱,以至于不忍将其折损或碾碎。
没想让她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?。沈行濯随便寻了个话题,打破僵硬气氛。
“做完想做的事,以后有什么打算。”
裴矜捏着汤匙的手顿在?半空,缓了几秒,摇头,“还没想好,应该会先认真完成学业,其他的以后再?作?定夺。”
“嗯。”
回温之后依旧冷场。
知道他已经做出让步,可这并没让裴矜如释重负。
饭后,准备离开。沈行濯问她:“去哪?送你。”
裴矜本来想直接回去,此刻被他一问,犹豫一下,报出距离江景国际不远不近的商场名字。
这举措多少有些掩耳盗铃。
沈行濯看她的目光逐渐幽深。
出了餐厅,两人回到车里。空气凝结成冰。
不到一个小时,到达目的地?,裴矜打开车门。下车前一秒,理智告诉她,起码要在?离开前做些或说些什么。
如果不这样做,鼓足勇气见他的这一面将毫无意义。
于是她看向他的眼睛,语调轻柔:“……还会有下次吗?”
说这话时,她能清晰感知到自己的心脏在?剧烈跳动。
掌心冰凉,因紧张而难以顺畅呼吸。
沈行濯回看她,“什么。”
“一起吃饭。”
“你觉得?还有必要吗?”
将他的疏离抛在?脑后,裴矜大着胆子回应:“我想是有必要的。”
沈行濯没同意也没拒绝,低头凝视她几秒,勾唇,笑意有些冷。
倏地?,掌心覆在?她的后脑,缓慢靠近。
裴矜背部僵得?笔直。
他呼出的热气喷洒在?她的颈间?,鼻息涌入熟悉的香水味。
沈行濯贴在?她耳边说:“裴矜,还不明白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