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以早些吗?”裴矜仰面看他,“我想等你。”
“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。”沈行濯说,“听话,先睡。”
“好。”
沈行濯走后,裴矜稍稍向后仰,将自己整个浸在水里。温度恰好的热水渐渐舒缓满身疲劳。
一颗心也随之被填满。
-
裴矜睡得?很沉,醒来已经接近凌晨三点。
沈行濯仍旧没有过来。
翻了?个身,酝酿睡意无?果,裴矜索性睁开眼睛,支着手臂坐起?来。
下床,低头扫了?眼身上穿着的他衣柜里挂着的其?中一件深灰色衬衫,整理好衣摆位置的褶皱,缓步出了?房门。
走到吧台附近,倒了?杯水。仰头喝水的空隙,余光瞟到长廊尽头有一抹亮光。
捏着水杯往旁边挪动两步,瞧见不远处书房的门是敞开的。
想也没想,直接朝那边靠近。
还没走到门口便听到沈行濯清冽嗓音。他正同电话那头的人讲些什么,语调平缓。
裴矜没太细听对话内容,走进书房,在他面前?顿住脚步。
沈行濯扫了?眼她的穿着,微微挑眉,用眼神示意她过来。
接收到信号,裴矜往前?走了?两三米。
腕间?一紧,她被他带过去,顺势坐到他腿上。
手里的水杯向里侧倾斜,有水从杯里溢出来,洒到她的膝盖上方。
裴矜下意识想用手去擦拭,被他中途阻止。
沈行濯拿起?桌上的纸巾,覆在她光洁的右腿,指腹稍微使?力,替她擦干皮肤表面残留的水珠。
动作慢条斯理,指节时不时会碰到她的腿侧。
裴矜觉得?痒,想躲,被他用空闲的另一只手固定住腰身。
他依旧在同对面讲话,语速没因手上的举措受到丝毫影响,逻辑和条理仍然?清晰分明?,不疾不徐地跟对方讨论近期的各项投资预案。
只有裴矜清楚,喷洒在她颈间?的那抹呼吸有多灼热。
将纸巾扔进一旁的垃圾桶,沈行濯掰过她的身体?,单手钳住她的下巴。
冰凉的唇顷刻覆上去。
碍于那通正在连线的电话,裴矜不敢发?出声音,只得?任由自己节节衰退。
衬衫的纽扣被悄然?解开两颗,露出纤瘦肩膀和分明?锁骨,以及柔软的一呼一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