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?如今,她只想让他们之间的关系更纯粹些,所以自始至终没想过求他帮忙,更不想给他添麻烦。
到头来却事与愿违。她终究把他卷了进来。
“沈行濯,真的没关系吗?”裴矜偏头看他。
“哪方面?”
“纪远铭是你姑姑的丈夫。”沾亲带故的关系,又涉及到沈家?,她实在不确定这件事对他的影响程度。
沈行濯似乎并无所谓,指节轻碰了下她的脸颊,“矜矜,这不重要。”
“真的?”
“我什么?时候骗过你。”
裴矜悬着?的一颗心脏终于落下。
转瞬记起什么?,裴矜温和开口:“其实之前和纪远铭见面的那次,他对我说?起他弟弟的事,顺带说?了一句话——我和他一个姓裴的故人很像。”
停顿一秒,继续说?,“我当时琢磨了很久,怀疑他是不是发?觉了什么?,可他并没对我没做出任何类似防范的举动。”
这是她一直觉得奇怪的点。
不知为何,眼下突然?想起来,毫无缘由的。
沈行濯看了她一眼,没具体说?什么?,言简意?赅地提醒:“去?纪家?做家?教,是你暴露的点。”
裴矜怔住。沉默片刻,讷讷作出总结:“所以他很早就知道我是谁。”
“嗯。”
“那他为什么?……”话说?到一半,戛然?而止。裴矜转念明?白过来。
纪远铭早就知道她的身份,之所以没出手?,或许一方面是觉得她的存在无伤大雅,不足以撼动他如今的地位。
最重要的是,她的“靠山”是沈行濯。他哪里敢动沈行濯的人。
原来从开始到现?在,从来都是沈行濯在为她保驾护航,她才得以如此顺利地专心去?做自己想做的事情。
其实仔细想想,根本不是无迹可寻。
在资本面前,她太渺小,纪远铭想动她简直轻而易举。
她的顺风顺水原本就是一件不同寻常的小概率事件。
沈行濯的话打断了她游离的思绪,“还?有一点。”
“什么??”
“在起晟的电梯里,你对黄帆说?的话。”
裴矜顺着?他的话开始回忆。
她当时对黄帆说?,自己高?中时看过一篇有关于他的报道,标题为:飞祺高?管携工程款潜逃数月,其股东出动个人资产,将款项加倍如数归还?。
难怪。
这话的目的性确实很强,也确实太容易暴露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