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上?,小钟说:“那个司机之前负责给纪远铭的儿子开车,前不久以?您姑母的名义找上?于叔。于叔当时看他可怜,就把人收下了。”
“我连夜找人查了一下。”停顿两秒,小钟又说,“那人十年前因为dǔ • bó欠了巨额债务,后来是纪远铭出面帮忙把钱还清的,之后就一直跟在纪远铭手底下做事,帮他处理一些见不得台面的擦边琐事,直到纪之和出生才收了手。”
“人现在怎么?样了。”沈行濯问。
“抢救过来了,还没醒。有警察守在他病房门外了。”等红灯的空隙,小钟透过后视镜看向他,“我们?报警还算及时,这案子已经?由?普通交通事故转为刑事案件了。”
“他家里人来了么?。”
“没。他家里只有一个年迈的母亲,行动不便。据说警方那边已经?托人把消息带过去了。”
“找人护理好他,别让他再出事。”
“您放心,我知道分寸。”
车速比往常快了不少,不到半个小时便已到达目的地。
自从纪远铭出事以?后,纪家比以?往冷清许多,偌大的房子只剩下保姆和沈房裳母子三人居住。
虽说沈房裳是现如今起晟的代理法人,可这么?多年来,公司的大小事务都是由?纪远铭承担和主理,沈房裳作为没有实权的挂名副总,突然被董事会推上?风口浪尖,眼?下难免有力不从心的时候。
如果不是背后有沈家撑腰,恐怕早被有心人踢出局。
越是这种时候,和她有来往的人就越要避嫌,因不能分不清局势,以?免一不小心站错队。
纪家的门可罗雀是必然要经?历的一段过程。
沈行濯进门时,沈房裳正坐在客厅悠闲看杂志。
空气?中?弥漫着檀香的气?息,似是刚礼完佛。
瞧见来人,沈房裳显然有些意外,“行濯?”
沈行濯敛眸,低头扫向搁在她面前的咖啡和西式甜点,口吻冷淡:“看来您兴致还不错。”
沈房裳黛眉微蹙,“你突然到访,不会只为了同我寒暄。说吧,什么?事。”
“裴矜昨晚出了车祸。”沈行濯看她一眼?。
“哦?”沈房裳将身子向后靠,动作轻缓地抚平旗袍面料的褶皱,徐徐补充道,“你不会以?为是我寻人做的吧。”
“难道不是?”
“我虽憎恨于她,但?还不至于为她做违法的事。”
沈行濯冷笑一声?,“和她一起出事的司机是您丈夫的手下。之间的利害关系,还要我亲自挑明么?。”
他说得直白。一时失了面子,沈房裳表情?僵硬,“作为晚辈,你就这么?咄咄逼人?小时候教过你的孝道礼仪全部忘了?”
沈行濯自是不打?算理会,“我最后问您一句,是还是不是。”
“我说了,不是我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