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矜臂弯悬在半空,下一秒,自然垂落在身侧。坐回原来位置的同时,很轻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他们在沙发上坐了片刻,谁都不准备言语。
裴矜有些?如坐针毡,不想继续待在这里,偏头看他,“……你?还有什?么需要帮助的吗?”
沈行濯回看她,目光带着几分不明所以。
“要是没有的话,我就不打扰了,先上去了。”裴矜温和解释。
沈行濯没回答,而是淡淡问道:“行李箱在哪。”
“玄关那里。”裴矜露出疑惑的表情,“怎么了吗?”
“帮你?拿上去。”
拒绝的话还没讲出口,注意到他已经站直身体?,朝门口走去。
裴矜跟在他身后,仰面看向他高挑的背影,有些?为难地说:“你?的伤……”
“没什?么大碍。”
两?人由玄关一路辗转到楼上,相继进了其中一间客房。
看到他把箱子放到一旁,裴矜低声说了句“谢谢”,站在门口没动?,想目送他离开再回房间。
沈行濯垂眸,没急着动?身,灼热眸光黏在她脸上。
裴矜眼?睫不自觉地颤了颤,遮住满目心事。
他沉默着,她便跟着一起沉默。或许,也不太清楚该在这个节点和他讲些?什?么来缓解眼?下这种奇怪的氛围。
没给?她时间思忖,沈行濯忽然向前一步,拉近和她之间的距离。
裴矜下意识后退半步,背部抵在了门框旁。
紧跟着,他又靠近了一些?,可?她已经退无可?退。
相对无言的短暂时光里,他们凭借眼?神的交换来进行无声交流。
这种感觉着实难捱。起码裴矜是这样认为的。
她想躲,偏偏被他强势地挡在面前,根本无处可?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