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好哑着嗓子道了句失礼,将剩下的豆浆喝完,又偏过头用袖子挡着微微调整了下,如此虽嘴里仍有残留的辣意,但声音已差不多恢复正常,他这才把刚才只开头的谢道完,表明他已无大碍。
瞧他脸还有点发红,玉晚干脆又要了碗豆浆给他。
然后说:“早知你不太能吃辣,我就不要这么多豆腐的了。”
无沉摇头:“是我失策,我没想到这家店的辣味比一刹寺的饭食要重。”
玉晚道:“那你们饭食好清淡。”
无量寺的斋饭放辣的话,跟这家店差不多,比如旁边的师父刚才就吃得面不改色。
当然她自己也是面不改色。
真要她说,这种程度的辣味其实大多数人都能接受,且非常喜欢,否则先前排队的时候不会差点没能买到这最后几个豆腐包。
暗暗记下无沉偏好清淡,不太能吃辣的饮食习惯,玉晚让他不要再吃豆腐的,她刚才新要了不辣的馅儿,他可以吃那些。
无沉有点赧然。
即便是他少时最需要照顾的时候,也没有过这样的经历。
但他着实是吃不下这种辣,便双手合掌,愧疚道:“让照晚居士费心了。”
玉晚摆摆手:“人都有擅长和不擅长的嘛。”
等新包子送上来,他们重新动筷,这下总算没人被辣到呛到。
吃完付钱,出了包子铺,玉晚问寂归:“师父,咱们接下来去哪儿?”
寂归正待回答,忽然,他看向无沉,无沉恰巧也看过来。
两人对视一眼。
仿佛凭此互相确定了什么,寂归道:“先出城。”
话落,玉晚也确定了。
肯定又有她这个花瓶无法感知的事情发生了。
具体是什么事,玉晚没问,只乖巧跟在寂归后面,无沉则在她左手边,三人共同而行。
说是行,实则寂归一挥袖,他们便出了城,来到与进城时相对的另一处城门外。
玉晚这下更确定了。
看来是大事,否则师父不会这么急切。
果然,才站稳,玉晚就闻到一股血腥味。
很新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