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爷眯眼看了看两人,随即烟杆一转,指着背后的坡上说那有一间空房,不过太久没人住,井荒了,不出水,用水的话得去别的地方打。
“只有一间吗?”
“这话说的,怎么这大十五的你们小两口还想分开住?”
“不是……”
“不是什么不是,说了就一间,别看井荒了,但里头有炕,你们打点水捡点柴禾,老婆孩子热炕头多美。”
“我们……”
“大晚上的还啰嗦什么,快去快去。”
两人被大爷挥着烟杆撵走。
走着走着回头一瞧,瞧见大爷将烟杆凑得很近了才往里头装烟丝,装着装着有掉出去的,也是蹲下去眯着眼一点点地摸索,方知大爷可能眼神不太好,没看到无沉头顶,以为他们一男一女是夫妻,才说只住一间房就行。
放在平常,住一间没什么大不了。
两人都是夜里也会修炼之人,一同打坐还显得和谐。
但今日,玉晚心情不好,她想自己静一静。
无沉也知道她想独处。
于是到了坡上,找到大爷说的那间房,确实已经很久没住人,院中结满蛛网,无沉和玉晚说这里离坡顶不远,她可以去坡顶看月亮,等她看完了,屋子也打扫完了。
玉晚点头:“那我顺便捡点柴禾。”
无沉说好。
玉晚便提着裙摆爬到坡顶。
坡顶很适合赏月。
夜风吹拂着,月光缱绻如纱。玉晚随意找了处平地坐下,手臂搭在膝上歪头枕着,静静看月亮。
看着看着,她闭上眼。
本是闭目养神,未料艳骨那里的封印突然动了,玉晚干脆内视,想看封印莫非又有异了。
这一看,玉晚一下睁开眼。
她艳骨发作了。
几乎是在意识到这点的下一瞬,她被夜风吹得发凉的身体骤然变得滚烫,难以言喻的火焰瞬间烧遍了她的四肢百骸,血里仿佛也燃了火,鼎沸着,蒸腾着,由内而外地融化她的全身,唯余那根艳骨,在火里愈发鲜明。
与此同时,一道脚步声由远及近地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