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捂,她磨磨蹭蹭地脱掉同样被弄脏的裙子,再磨磨蹭蹭地清洗身体,最后磨磨蹭蹭地拉了拉绳子,无沉推开门,扶她回屋里床上躺着。
他竟仍闭着眼。
玉晚本想说她都洗干净换过衣服,他不用再避嫌不看她,但碍于刚才那一遭实在是羞耻过度,她没那个脸,同时也懒得发问,沉默地缩在已经烧得暖乎乎的被窝里擦头发。
才擦没几下,她就睡着了。
她今夜真的太累了。
这时,无沉终于睁开眼。
他侧首看她。
良久,他抽出被她压在手腕下的巾子,轻轻擦拭她枕边湿发。
……
天亮了。
无沉又看向床榻,上面早已没人。
玉晚凌晨那会儿就走了。
分明累极,但她只睡小半个时辰就醒了,醒来便走。走前和他说去处理封印,很快回来。
具体是多快,她没说,只道她处理完就立刻回来。
她没叫他一起,想必不是很麻烦吧。
无沉这么想着,便没有出门,在房里等。
等到正午,等到日落,等到子时,夜色深重,她没回来。
继续等,等到又一天过去,月夜降临,她还是没回来。
无沉不由心生焦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