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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整个门派目前就是一个濒临倒闭的状态,只能依靠着青云天宗发的最低补助和柳山斋的卖酒钱勉强度日。

这少年一把剑使得出神入化,储殷本以为他自然要选凌虚宗,如今冷不丁地选了个不入流的山鹤门,好似在打凌清虚的脸,于是他好言开口询问:“时霁,你可想清楚了?”

时霁?时家那个被打去荆棘台的孩子?

许幻竹转了转手中的酒杯,正犹豫要不要提醒他。

提醒他好不容易从荆棘台出了头,可不要从一个火坑又跳到另一个火坑,谁料上座凌清虚身边的君云淮先开了口:“储宗主,不是说这次比试来的都是身世清白的世家子弟,怎么连那勾结魔物的时家人也能来了?”

“凌虚宗不是自诩宗纪严明,谦卑自牧,什么时候一个弟子也能绕过师尊说话了?”

许幻竹将杯盏掷在案上,发出了不小的声响,脸上却带着笑,那笑容落在君云淮眼里,分明是挑衅。

十年前那一巴掌,君云淮可还没忘,于是被踩了尾巴一样弹起:“许幻竹,你别以为自己当了个什么不知所谓的破落师尊,就目中无人了,别忘了之前在凌虚宗”

“云淮!”清虚眼沉如冰,冷冷将他喝住。

他又将视线落到许幻竹身上,自许幻竹那日离开凌虚宗之后,凌清虚又闭了一道关,前不久才出来。

十年未见,今日再看她,只觉得她如今的性子好似变了许多。

许幻竹浑不在意地擦了擦手背上粘上的酒水,轻笑一声:“君云淮,我看你从前现今分得很是清楚明白嘛,那按照礼法,你合该喊我一声许仙长。这次就算了,下次再这么没大没小,我可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你。”

“你-”清虚又拦着不让他说话,嘴上功夫落了下乘,君云淮一张脸憋得通红。

而风暴的中心,君云淮口中的罪人之后,见两人停了争吵,提着剑往前走了两步,许幻竹这才看清他的样子。

长眉如画,目若朗星,抿唇不语的样子透着些生人勿近的冷气。

而那一双眼睛清朗透彻,好似带着笑意,又叫他整个人鲜活起来。

春日晴好,阳光洒在时霁身上,端的是一副玉山朗朗的美少年形象。便是在今日这样各路人才聚集的大会上,也足够惹眼。

许幻竹能猜想到,这样的少年郎,只要他笑一笑,就会有无数姑娘愿意为他飞蛾扑火。

“长得挺好看的,就是眼神不太好。”是裴照雪的声音。

实在是说得有道理,许幻竹罕见地没有反驳她。

“十年前的事情,天帝和宗主早已做了裁决,君师兄若有不服,可与宗主辩。而我从荆棘台来,参加今日的比试,车轮战上胜了四十九场,每一步既合乎荆棘台法规,更遵循离华境的管制。若还还有人不服,可与天帝辩。”

落落大方,有理有据,连呵斥君云淮时都岿然不动的凌清虚也往这边看了一眼。

君云淮被怼得哑口无言,只紧了紧袖侧的剑,被清虚一个眼风压得又垂下手来,只是面上仍是一副不甚服气的模样。

所以整个门派目前就是一个濒临倒闭的状态,只能依靠着青云天宗发的最低补助和柳山斋的卖酒钱勉强度日。

这少年一把剑使得出神入化,储殷本以为他自然要选凌虚宗,如今冷不丁地选了个不入流的山鹤门,好似在打凌清虚的脸,于是他好言开口询问:“时霁,你可想清楚了?”

时霁?时家那个被打去荆棘台的孩子?

许幻竹转了转手中的酒杯,正犹豫要不要提醒他。

提醒他好不容易从荆棘台出了头,可不要从一个火坑又跳到另一个火坑,谁料上座凌清虚身边的君云淮先开了口:“储宗主,不是说这次比试来的都是身世清白的世家子弟,怎么连那勾结魔物的时家人也能来了?”

“凌虚宗不是自诩宗纪严明,谦卑自牧,什么时候一个弟子也能绕过师尊说话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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