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若是知道这小子一会要说什么,许幻竹绝对后悔问出这句话。
“在阳襄村时也学了个好东西,只是我一人不行,可能还得请师尊同我一起实践。说起来那日师尊也在,不如我们找个时间一起探讨一番?”他的声音透着哑,说话间越凑越近,最后将鼻尖凑进来,丝丝缕缕的热气冲到她脸上来。
许幻竹的脸‘蹭’地一下通红,“你想得美!”
说着便一把将人推开,从竹床坐起,下了床脚步匆匆往房里去了。
再继续跟他呆下去,怕是要被吃得骨头都不剩。
“我还没说是什么呢!”
“滚!”
许幻竹走后,时霁摸着身边竹床上她躺过的区域,直到上面的余温散去,他又伸手摸上自己的唇瓣,鼻尖传来花香,忆起方才的混乱的交缠,眼中盛着盛不尽的笑意,肩膀也控制不住地发着轻颤。
月光下看着,他这从耳廓红到脖颈的模样,其实并不比许幻竹好多少。
进了屋子,躺倒在床榻上滚了一圈后,想到什么,许幻竹又突然翻身坐了起来。
回来这一路被那家伙迷了眼,险些以为便可这么安生过日子了。这会陡然冷静下来,才想起自己还有个好大的难题没有解决。
她下了床摸到了桌边,从里头找出个空白的册子来。灯也懒得点,她就这么接着窗前的一点点月色,提笔在册子上记起东西来。
一边写着,她一边还要停下来仔细想想,这么着才能下笔记上去,颇为谨慎细致,不大像她的风格。
动笔写了一会儿,册子便不知不觉被她写了大半,她翻了翻,颇为满意,拿起来正准备接着上床去躺着,抬头从窗缝里瞥见院子里的竹床上,还撒落着一片玄色的衣角。
衣角一直坠到地上去,和地里的花翻在一起,摇摇晃晃的。
这家伙怎么还不进去。
这么想着,脸又不受控制地热起来。
‘腾’的一下,她利落地将窗子合上,翻上了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