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春天樱桃树上开出的第一枚青果。
夏至张口,酥脆表皮在她口腔中爆开,她隐约闻见清冽雪松,发涩绿果,森林树枝在她脚下嘎吱作响。
许愿问:“可以了吗?”
夏至不由伸出舌尖,在唇边舔了下,芝士粉粘腻,极易留下痕迹。
她只涂了层淡淡的唇膏,随着她的动作,唇由粉变红又变成淡淡的粉,许愿的视线从她的脸渐渐下移,落到她莹润的唇上。
那里有一块小小的黄,弄脏她无暇的嘴唇。
许愿呼吸暂缓,折身从一旁捞了张纸巾,他一手托住她的面颊,偏头轻轻擦拭。
雪松林闯进一只抱着奶油话梅的小鹿,她不明白猎人少年为何放过她,只睁着大大的鹿眼任由他动作。
许愿眼眸黑沉,浓长的睫毛在他眼下投出一片阴影,他气质清冷,指尖却有着不符合他气质的滚烫,无意擦过夏至脸颊时,会留下一簇小小的火花。
夏至从未觉得这几秒会有这么漫长。
空气凝滞,她连呼吸都放轻,她不明白她害怕惊扰的是什么。
终于结束了。
许愿站定,将纸张叠成一团,随手滞进一旁的垃圾桶中。
怎么办,她需要说点什么。
炸鸡索然无味,她忽然不想再吃,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汁水四溢的樱桃、荔枝、青提。
有了。
夏至忽仰头,问:“我怎么没看到糯糯?”
许愿正在中岛台洗手,甩净,抽了张纸巾慢条斯理擦指尖,闻言看向她:“糯糯最近会呕吐,我送它去医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