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日,她跟许愿诉说自己的感觉,许愿笑着回:“跌哪里去?”
一语惊醒梦中人。
她从来只忧虑发生,却没思考过结果。
夏至托腮陷入沉思……
许愿掌自她腰后移到脸侧,大拇指腹轻轻抚了抚,此举或许也是安抚,他强调:“哪里我都能接着。”
“真的?”夏至故意仰头问。
许愿:“嗯。”
不知怎的,夏至忽然问:“如果有一天,我跟你的父母发生冲突,怎么办?”
许愿挑了下眉:“一上来就送命题?”
夏至挑衅地看着他,想看看他能说出个什么来。
“跟我父亲的话,我站你。跟我母亲,我思考一下,还是站你。”许愿几乎没怎么犹豫开口。
夏至惊讶:“你不必哄我高兴,可以讲真话。”
“这就是真话。”许愿提了把她的腰,让她躺得舒服些,方继续道,“我父亲为人□□,我本就不满他许久,真要与你不和,十有bā • jiǔ是他的原因。我母亲呢,过于谨小慎微,活得老旧,若是有矛盾,多半也是她的问题。”
“若真是我蛮不讲理,胡搅蛮缠呢?”夏至忍不住假设极端情况。
许愿轻笑了声:“有吗?你是这种人?既然不是,这假设便没有存在的必要。”
好吧,夏至被她说服,她确实做不来这种。
许愿却于此时再次出声:“心里偏向一个人时,很难客观公正去做判断,若真有你说的这种情况,我依旧偏着你,就算没理由,我估计下意识也能给你找出个理由。”
夏至笑着抱住他:“你这人好不理智。”
“感情有理智这一说?”许愿睨了眼怀里这人,情不自禁俯身碰了碰她的唇。
窗户半开,阳光在地面拖出一道温情的身影,夏至依偎在许愿怀里,忍不住扬起唇角。
她隐约思考一些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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工作室接待了两位有些特殊的客人,一对相伴一生,如今已到古稀之年,跑来补办结婚照的老夫妻。
夏至亲自接待他们,老人挽着老伴的手,那双略带浑浊的双眼里依旧扬着浓浓的爱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