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只单单这种气质,就给人一种不好接近的感觉了。
可阿斐却将冰冷和关切,这两个看起来就很相反的感觉,诡异地纠缠了起来,集中体现在一个人身上。
郁七容又多看了两眼,确定阿斐没有什么装的成分,只能摆摆手,告诉他自己没事,顺便让他去照顾下外面的花花草草。
最主要的是,别继续在他面前晃来晃去,惹得他都不对劲起来。
容家似乎很喜欢种这些花花草草,自家院子里种了一片不说,就连西厢房都专门开了一小片地,用来种这些不知名的花草。
现在天色已经很晚,郁七容这个晚上侍弄花草的命令,显得格外不适当。
但阿斐什么也没有问,只是默默地听从了郁七容的指令,半夜出门在院子里给花草浇水。
借着西厢房里面的光,阿斐随手拿起放在外面浇花用的水壶,蓄满了水,才又走到院子里的花圃前,尽职尽忠地做好郁七容分配给他的任务。
阿斐的身材比例很好,是那种出门会被别家小娘子驻足招手的类型。可他的冰冷气质又往往能把人吓退。
这么长时间以来,敢主动上前的,也就只有一个。
夏夜温度不低,花草喝了水,只会是更加舒展地随着夜风摇摆,像是什么都不知道、却明里暗里都在勾着观众的视线。
幽深冷冽的眼神略过西厢房的窗子,透出里面主人翻身上床的动作。
看不见具体的部分,只能看得见大致的动作和光影,但是够了。
阿斐收回视线,手指握紧水壶的把手,眼神瞥过守在西厢房院外的守卫,将自己手里水壶的水都倾倒了出去,抖抖空了的水壶,转身去再接了一壶。
“啊那个谁,大晚上的怎么还在这浇花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