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承霖低声道:“这是夜城。”
四个字,含义太多。
许筝萦前脚把温仕言送进医院,付阮后脚就如法炮制,像是生怕别人看不出是她做的一样,连打人的过程,地点,全都如出一辙。
现在圈内都传疯了,付阮为温仕言报仇,连规划局一把的干女儿都说抓就抓,如果她为南岭项目而来,那此举典型地自掘坟墓。
蒋承霖一面觉得付阮不可能是这种人,一面事实又摆在面前,两人对视,付阮漆黑的瞳孔中,是蒋承霖熟悉的狂妄,她说:“所以呢?”
付阮不管许筝萦是谁,是谁的秘书,谁的干女儿,谁的亲孙女,亦或是谁的前女友,许筝萦千不该万不该,不该自不量力的主动招惹她。
付阮这种人,她能克制自己不胡作非为,已经用尽了所有自控力,还指望她逆来顺受得过且过?春秋大梦都不敢这么做。
付阮收拾许筝萦不为任何人,只为自己,可这事在所有人看来,都是为温仕言。
蒋承霖也是这样认为的。
付阮跟蒋承霖短暂聊了几句,宴会上再无其他交集,推杯换盏,互相恭维,付阮正跟某领导聊天时,兜里手机响,看到来电显,她微笑:“不好意思。”
“没关系,你接。”
付阮接通,手机里传来封醒的声音:“温仕言不见了。”
付阮面不改色,“知道了。”
电话挂断,她如常跟人寒暄,只是余光瞥见某个高大背影时,边笑边咬着后槽牙。
第25章卖艺不卖身
就怕温仕言有个好歹,付阮还特意叫人在医院守着,结果眼皮子底下,人没了,调监控,监控‘恰好’在维修,付阮被气笑了。
封醒说:“你做初一,他做十五。”
付阮有气没处撒,瞥眼道:“你想说他还挺公平?”
封醒想说,本就是一丘之貉,谁也别说谁龌龊。
如今两头各挟俘虏一名,就等着谁先坐不住,主动要求交换,在等待过程中,付阮和蒋承霖又在夜城碰过几次面,照旧打招呼,甚至嘘寒问暖,就是绝口不提消失的两个大活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