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阮置若罔闻,云淡风轻地喝了口茶:“买单了吗?”
“啊?”
付阮:“他去你那消费,只要买单就是客,别说带一个女的,带十个更好,谁的钱不是挣,人民币又没姓。”
沈全真蹙着好看的五官:“你真就一点儿都不生气?”
付阮瞥了眼沈全真放在桌上的两个拳头,“先松开,你又不喜欢他,哪来这么大的气。”
沈全真咬牙切齿:“带新欢去我店里,这是生怕你不知道,我拳头都硬了!”
付阮不动如钟:“淡定,我俩为利而来,利尽而散,你指望他为我终身不娶,还是我为他此生不嫁?”
不等沈全真开口,付阮又补了句:“你别带感情的有色眼镜看我俩,我俩纯纯的合作伙伴,哪有不让合作伙伴找对象的道理,那我以后还跟不跟男人合作了?”
沈全真脱口而出:“你还会为利跟其他男人结婚吗?”
付阮面不改色心不跳:“不会。首先付家没有第二块能建岁宁山庄的地,其次我要能拿下南岭项目,以后也不会缺机会。”
沈全真本想找点蛛丝马迹,奈何付阮的表情太过真诚,不光表情,付阮浑身上下都充斥着对蒋承霖八卦的不在乎,准确来讲,还有点想发情敌财的意思。
可实际上付阮心底还有个‘最后’,除了首先和其次,最后,付阮腻了,蒋承霖以一己之力,让付阮觉得不光男人就这么回事,连婚姻也就是这么个玩意儿,乏善可陈,往后但凡能走其他模式的买卖,千万别提联姻。
叫了一桌茶点,付阮和沈全真坐着闲聊,沈全真没化妆,皮肤是常年不见太阳的苍白,眼底有圈微青,付阮道:“别成天在家当吸血鬼,好歹吸血鬼晚上还出门,周末我约了阿姿一起打球,你也去运动运动。”
沈全真刚睁眼就懒洋洋的,“之前接的稿,今早终于都画完了,托财神爷的福,我现在画画身价长了二十倍,往后我准备两个月接一幅,休息休息,调整一下作息。”
付阮懒得在表情上做出鄙视,嘴上道:“这话我一个月听三十次,总共听了三千来次,你想改作息就一个方法,出门找份工作。”
沈全真当即眉心微蹙:“别说,我对部分字眼过敏,一想到一年三百六十五天,所有的假期都被资本家捏在手里,每天几点上班几点下班,说什么做什么,就连穿什么都要被人管,我现在就透不过气儿来。”
付阮:“你可以直接当老板。”
沈全真:“你请我啊?”
付阮:“我请你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