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承霖:“其实我特别感动,在岄州我们偶尔是竞争者,但是出了岄州,我们就是同乡,同伴,甚至同僚,那种在他乡异地抱团取暖的感觉特别好。”
对于他突如其来的‘表白’,付阮感觉特别不适,感动?偶尔?同伴?取暖?听听,哪一个字是人话。
乔旌南看热闹不嫌事儿大:“我看学妹的表情,好像不是很赞同。”
付阮等着看蒋承霖怎么圆,谁料他看都不看她一眼:“这叫喜怒不形于色,像你一样,赞同就点头,不爽就摇头?”
乔旌南本想暗搓搓搞蒋承霖一下,谁料蒋承霖当众搞他,谁他么不爽就摇头啊,傻哔吗?
“咳咳…”呛水声打破房间中的虚情假意,其他三人都是假的,只有沈全真是真的咳。
纸巾盒在蒋承霖面前,付阮刚要转桌子,乔旌南先她一步,沈全真连抽两张纸巾捂住嘴,蒋承霖说:“我记着沈画家以前以酒代水,基本滴水不沾的,现在倒还喜欢喝茶了。”
沈全真看蒋承霖不爽很久了,忍着呛也要回一句:“红茶可以,我最讨厌绿茶。”
乔旌南意味深长地笑了下,蒋承霖侧头看向他:“你不是从国外带回不少红茶吗?给沈画家拿一些,我送你的画还是沈画家亲笔的。”
一句话,得罪在场三个人。
沈全真和付阮不必说,主要乔旌南也不知道那两幅画是沈全真画的,蒋承霖非要挂在店门正当中,乔旌南不是觉得不好看,只是觉得不合适,蒋承霖当时怎么说的来着?
“你不懂,这是风水。”
不等乔旌南出声,沈全真很快说:“不用,我喜欢自己会买。”
这句话说完,包间中陷入安静,沈全真后悔,倒不是后悔打破这份虚与委蛇,而是自己一瞬间的态度,太过真实,真实的让人觉得她听不出蒋承霖在开玩笑,真实的让人以为,她还对某人耿耿于怀。
付阮把话接起来:“今天的饭局算我给乔学长接风。”
她连一句虚伪的‘欢迎回来’都说不出口,乔旌南也不指望沈全真的姐妹能对他有什么好看法,没下药毒死他,都算付阮这两年脾气变好了。
满桌地道岄州菜,付阮的叼嘴,她的饭店,就连蒋承霖都挑不出什么刺来,饭局结束后,乔旌南说:“我公司下礼拜天十点开业,你们两个有空的话,欢迎来玩。”
沈全真面色坦然:“我一定过去捧场。”
付阮也说:“我俩到时一起过去。”
蒋承霖淡笑:“我们先走了,到时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