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旌南敢约,付阮就敢来,外面把她传得多神通广大,付阮自己心知肚明,她没神到随便出席哪个场合,都能事先知道所有宾客的资料,人不是她主动聊的,鱼也不是她第一个提的,她甚至十分钟前才知道那男的叫什么。
她在聊钓鱼,可话落在蒋承霖嘴里,他说她钓人。
付阮冷下来的不光是脸色,还有周身气压,一眨不眨地盯着蒋承霖,蒋承霖也在回视她,两人一个锋利,一个嘲讽。
约莫四五秒的沉默,付阮开口,四个字:“关你屁事?”
蒋承霖一瞬失笑,笑了片刻才道:“我只是站在男人的角度,给你一点小建议,女人,太主动了不好。”
说完,他紧跟着又补了半句:“当然我也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,多少有些临时抱佛脚,病急多投医。”
付阮听到的是这句,可蒋承霖的目光,分明在说她狗急跳墙。
被污蔑,被误会,被诋毁,甚至被泼脏水,这些付阮早就习以为常,但是被当面挑衅,无论多久,她始终无法装作视而不见,更何况面前的人不是别人,而是蒋承霖。
心底已是怒极,付阮面不改色,声音冷漠:“你只看到我在钓他,想没想过,我可能在暗示他结婚?”
此话一出,付阮如愿以偿地看到蒋承霖僵住的脸。
不等蒋承霖回答,付阮又说:“你不会天真地觉得,只有岁宁山庄才配得上一个婚礼,南岭反而不配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