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下车后动了动打牌打到僵硬的脖子,而后迈步朝付阮走来。
“付四小姐,有阵子没见到你了。”
付阮:“是啊,什么风把赵总给吹来了?”
男人:“我表妹给我打电话,说她不小心惹到你朋友,想当面给你们道个歉,但楼上有人堵着她,她怕见不到你们本人,这才让我来跟你说个情。”
付阮坐在车上,面不改色:“一共有三个,哪个是?”
男人马上说了些外貌特点,付阮佯装思考,而后道:“原来嘴最贱的是你表妹。”
男人闹了个尴尬脸,讪笑:“她年纪小不懂事,但她真没想得罪你朋友…”
付阮:“二十几岁的巨婴,没事背地里花样骂人贱,被拆穿就当众装可怜,捅了篓子又开始说自己年纪小,我心说年纪小这三个字,应该是受害者安慰自己的说辞,什么时候变成挑事者开脱的借口了?”
男人站着,付阮坐着,端得像训话。
付阮冷心冷肺是出了名的,男人看撬不动她,转眼把目光落在沈全真脸上,“这位…”
他刚张嘴,沈全真马上制止:“是我,不接受道歉,跟你没交情,你表妹亲口说的,要给我好看,跟我没完。”
男人被堵了个哑口无言,三人说话的功夫,又有一排车开过来,这次直接是穿着警服的人走过来,男人同样年纪不大,三十左右,但肩章分明已是坐办公室的级别。
看到付阮,男人也不像姓赵的那么客套,而是端着架子说:“付小姐是吧?”
付阮淡淡:“有事?”
男人自报姓名,职业,当然也没忘记级别,说完:“有人举报你聚众围堵,涉嫌侵犯他人出入自由。”
沈全真拉下脸,最讨厌装逼的人。
付阮则是眼带戏谑:“你现在是以公家身份还是私人身份对我说话?如果是公家,请你出示你的证件,如果是私人身份……你算老几?”
男人当众被呛,还没等出声,一旁入口处迅速驶来望不到头的私家车,封醒从打头黑车里下来,同样跟着他出来的,还有一名西装笔挺,拎着公文包的中年男人。
付阮没看封醒,两人之间的默契早已心照不宣,她只对拿着公文包的男人道:“张律师,来的正好,这边有位警察同志,没有出示任何相关证件,开的也不是警车,他有权利向我提问吗?”
张律师:“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