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阮目光落在制服男的同伴身上,同伴们马上如临大敌,正想说他们什么都没看见,付阮道:“辛苦几位今晚陪跑,还麻烦你们把人安全送回去,累了就去天水楼吃宵夜,就说我请客。”
付阮不发飙时,就是个十足的大美女,说话很干脆,办事又妥当,一行人点头,把制服男和他妹妹扶上车,迅速离开现场。
姓赵的也赶紧把自家表妹给接走,转眼间,三个当事人里,就剩一个女人瑟缩在角落,她给家里打了电话,但是到现在为止,一个来接应的影子都没有。
付阮走到女人面前,女人马上吓得后退,嘴里嚷着:“对不起…别打我……”
付阮只好站在原地,等女人嚷完,她出声说:“我不打你,你家里人还算懂事,知道做错了要认,挨打了别喊疼,他们不会来接你,让你自己打车回去。”
说完,付阮转身来到跑车旁,临上车之前,她看向吴景淮:“电话联系。”
吴景淮很快点头,付阮发动车子,红色法拉利上载着两个风格迥异的大美女,就这样眨眼消失在地下车库,同时带走的还有所有付家保镖。
吴景淮跟乔旌南打了声招呼,本也想跟蒋承霖客套地点点头,结果蒋承霖看都不看他,一如付阮走时那副目中无人的模样,直接掉头往反方向走。
乔旌南简单跟吴景淮说了句话,随即迈步跟上蒋承霖的脚步,两人并肩往前走,均是沉默,半晌,乔旌南说:“付阮和吴景淮怎么回事?”
蒋承霖目不斜视,边走边道:“你跟他认识,警告他最好离姓付的远一点。”
乔旌南正想说‘你吃醋?’,只听得蒋承霖沉声道:“南岭项目我要定了,谁想横插一杠,我都视为他在向我挑衅。”
乔旌南一愣,紧接着说:“不会吧?吴景淮也对南岭项目有兴趣?”
蒋承霖不置可否。
乔旌南追问:“你消息准确吗?”
蒋承霖不答反问:“不然你觉得付阮凭什么无缘无故跟他做朋友?图他这么多年追她没追上,突然在今天感动了;还是图他三十几岁的人,动不动就脸红脖子粗?”
乔旌南一瞬被逗笑了,“你就是凭这些猜测吴景淮对南岭感兴趣?”
蒋承霖不说话。
乔旌南:“我比你了解吴景淮,他上学的时候就无欲无求什么都行,一个会参加书法社和太极拳社团的人,床头挂的字都是上善若水,你觉得他会对争名逐利有多大的念头?”
蒋承霖憋了一晚上,终是在这一刻清晰的嘲讽出声:“听你形容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六根清净能做和尚,事实是个花和尚。”
乔旌南嘀咕:“他不至于为了追付阮,铤而走险趟这摊浑水吧…”
蒋承霖:“色迷心窍的大有人在,他要想牡丹花下死,我就包管也包埋。”
乔旌南很少从蒋承霖口中听到这么绝对的话,哪怕是为了南岭,巨大的利益面前,蒋承霖的反应也不太正常。
侧头,乔旌南狐疑:“你看不上吴景淮,只是因为南岭项目吗?”
蒋承霖:“不然呢?”
乔旌南:“我等下给他打个电话敲打敲打,万一他说跟南岭无关,他就是单纯地想追付阮,我怎么说?”
蒋承霖绷着脸,目不斜视:“好言难劝找死的鬼,祝他幸福,且平安。”
第65章于公于私都有仇
付阮和沈全真开车回家,路上沈全真突然想到什么,侧头道:“监控,地下车库那么多摄像头,别被有心人拿去做文章。”
付阮风轻云淡:“醒哥善后。”
沈全真这才舒了口气,忘了有封醒在,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技术性的纰漏。
两人回的是付阮家,沈全真脱下付阮的衬衫,里面那条明黄色的礼服已经废了,她直接脱下来扔进垃圾桶里,身上没有遮挡,所有伤痕暴露无疑,抠的,掐的,挠的,踹的,水一淋,很多地方不见伤口,只有自己才能感受到刺痛。
闭眼洗头,沈全真完全不后悔自己今晚的‘不识大体’,比起不懂事儿,她更怕回家后一个人憋气窝火怄到死,事情就是要当时发生当时结,在她这,宁可莽撞,绝不窝囊。
包着干发巾,穿着背心短裤,沈全真从浴室里出来,洗手台上放着两个冰袋,她拎起来,一边冰敷一边往前走,付阮不在主卧,也不在客厅,沈全真推开某扇房门,门内空间宽阔,像个小型健身房,中间有个拳击台,此时付阮正穿着运动文胸和长裤,站在台下打沙袋。
红色的拳套,一如付阮心中未平的怒火,从房顶吊下来的沙袋就是某个人,她出手迅猛,沙袋被她打得摇摇欲坠,似是仍不解恨,付阮扭身一个横踢,‘啪’地一声,沙袋立刻飞起一米多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