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阮面色淡淡:“芬姨,找我有事?”
孙月芬急着点头,“是有点事找你帮忙,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说?”
付阮:“就在这说吧。”
站着说和坐着说最大的区别,就是站着说随时都会抬脚走人,孙月芬知晓付阮的意图,不敢拐弯抹角,直言道:“阿阮,洪祖知道错了,你打他,你爸爸打他,蒋承霖也打他,他都没什么好说的,从出事到现在,他几乎没下过床,我们说shā • rén不过头点地,他毕竟没做shā • rén那么严重的事吧?怎么这事就过不去了呢?”
付阮:“他又怎么了?”
孙月芬急得眼泪直流:“一个小时前医院给我打电话,说有人把洪祖送过去,他腿又被人打折了,他今天早上才刚出院,医生都说再这么伤下去,治好了也是终身残疾。”
付阮:“你觉得是我做的?”
孙月芬赶忙摇摇头:“我们是一家人,我也知道你不会这么做,你想打他大可光明正大的打,犯不着故意赶在他出院当天再让他回去受罪。”
付阮:“那你怀疑谁?”
孙月芬张口,‘蒋’字已经到了嘴边,饭店里迎面出来一行人,正中间的男人身高腿长,一身乍看是白,其实是冰绿色的亚麻衬衫,这样热的天气,路上很多行人都是短袖短裤,但对于蒋承霖这种车上车下纯冷气的人而言,穿着并不随季节。
他衣冠楚楚的出现,让整个夏天都跟着骤降几度。
蒋承霖完全不凶,正在跟身旁人笑着讲话,可孙月芬怕极了他,未出口的话生生憋回肚子里。
付阮转头看了眼,蒋承霖也正好看向她,他在笑,却不是对付阮,视线在付阮脸上一扫而过,蒋承霖没跟她打招呼,径直从她身边走过,上车离开。
待蒋承霖的车开远,孙月芬才低声道:“阿阮,不是你也不是你爸爸,一定是蒋承霖。”
付阮面无表情:“那你刚才为什么不拦住他?”
孙月芬一噎,付阮说的是人话吗?她敢吗?
愣是顿了几秒,孙月芬说:“阿阮,你帮帮忙,看有什么办法,能让蒋承霖放过洪祖,他这么三天两头的盯着洪祖,这不慢刀子割肉,不给人活路嘛。”
付阮不咸不淡地回:“我跟蒋承霖是什么关系你很清楚,我让他放他就能放吗?他凭什么听我的?除非我跟他硬刚。”
不等孙月芬开口,付阮反问:“我凭什么为了孙洪祖跟蒋承霖硬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