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一个坐着,一个站着,蒋承霖右手握着椅子腿,在蒋承文瞠目结舌的表情下,用力把椅子抡向他的头。
蒋承文本能抬手护头,椅子打在他手臂上,钻心的疼,蒋承霖往回拉的时候,椅子勾到输液管,针头硬生生从蒋承文手背上拔出来,连带着一管血。
默不作声,蒋承霖又抡起第二下,蒋承文从床上滚下去,人都懵了,连滚带爬:“你疯了?!”
蒋承霖绕过床尾去打,椅子落在身上,螺丝都被打散了,没几下蒋承文就遭不住,顾不得面子,扬声大喊保镖,保镖往里冲,看到眼前的场景,不由得愣在原地,眼睁睁看着蒋承霖手里的椅子又落了两次,这才迈步往前冲。
小龙无声进门,关门,然后走廊里,先是听到几声蒋承文的惨叫,而后某一刻,突然什么动静都没有了。
一分钟后,房门重新打开,蒋承霖率先迈步往外走,他依旧衣装笔挺,斯文败类,浑身上下连点灰都没沾上,小龙跟在他身后,面无表情,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。
房间离护士站很远,待到护士半小时后例行查房时,房门一推开,吓得失声尖叫,掉头往外跑。
一屋子七八个人男人,全都躺在地上,大多数看着一点外伤都没受,只是胳膊腿被扭断,瘫在地上无法动弹,而病床下的某人,满身是血,一张脸血肉模糊,不知道是晕了,还是晕死,或者死了。
第89章一个前夫而已
付阮在蒋承文的病房里,收到封醒发来的微信,内容言简意赅:【孙洪祖在去机场路上,被人开车把腿撞断了。】
提到孙洪祖,付阮本能想到蒋承霖,同一天晚上,蒋承文车祸,孙洪祖也是车祸,要说不是一个人做的,那都是巧合他妈给巧合开门,巧合到家了。
眼前狗咬狗,付阮也懒得问是谁先开的口,出病房,跟封醒一起离开,没回家,而是去了孙洪祖所在的医院。
孙洪祖伤得不轻,付阮到时,他还在手术室,外面除了一堆保镖之外,还有孙月芬和付婧。
付婧看到付阮,瞪着发红的眼睛质问:“现在你满意了?”
付阮道:“医生怎么说,命能不能保住?”
付婧看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,情绪顿时失控,扬声道:“我表哥没死,你是不是很失望?”
付阮没出声,付婧盯着她骂:“付阮,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心狠手毒的人!你可以不把我们当一家人,但你是我爸养大的,你欠我们付家的恩!我表哥再怎么多管闲事,但他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!你怎么好意思眼睁睁看着蒋承霖一次又一次的打断我哥的腿?你怎么能做出这么恩将仇报的事?”
“你跟蒋承霖的恩怨,为什么要牵扯上无辜的人?是蒋承霖给你戴绿帽子,不是我表哥,我表哥不过想替你出口气而已,你整不了蒋承霖就来整我表哥,你是非不分欺软怕硬,我瞧不起你!”
“别说了。”一直坐在椅子上,头都没抬的孙月芬开口。
付婧气不过,边掉泪边道:“我就是要说!有种她就叫人开车把我的腿也撞断,搞不了外面人就来搞自家人,说出去都让人笑话。”
孙月芬起身,看向付阮,她的眼睛比付婧还要红,不知哭了多少,妆都花了,眼袋也露出来,难得一见的憔悴。
直视付阮,孙月芬没有往常那般一哭二闹,反而异常平静:“你跟孙洪祖没有任何关系,我姑且当做你看在我的面子上,才来看我侄子一眼,辛苦你给蒋承霖带句话,孙洪祖做错事,蒋承霖要修理他,我们认,但他不能再一再二,再三再四的羞辱人,折磨人,孙家在蒋家面前或许不算什么,我哥死的早,我就这么一个侄子,谁要是想要孙洪祖的命,我一定跟他没完没了!”
孙月芬这话乍听没有任何问题,但她突然提到她哥死的早,付阮也知道这件事,据说孙洪祖他爸年轻时因为替付长康办事,出意外死了,所以这些年付长康对孙洪祖打着付家旗号,或办事,或惹事,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得过且过。
付阮也知道付长康没有办法,所以才会默许蒋承霖收拾孙洪祖,这样孙家人不满,也只会怪在她头上,找不到付长康。按计划孙洪祖扛不住自己要离开岄州,这是对大家都好的一个结果,谁料,节外生枝。
话说回来,小打小闹可以,可一旦上升到危及生命的行为,付长康不可能坐视不理,孙月芬就是在提醒付阮,付家欠孙家的,孙洪祖有事,付家不能坐视不理。
看穿孙月芬的心思,付阮面色无异,如常道:“你们一口一个蒋承霖,拿到证据了吗?确定今晚的事是他做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