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承霖表情不变:“搞这么一出,赖在我头上,她会因为可怜你跟你结婚?”
蒋承文不痛不痒:“她心不心疼我不一定,恶心你是肯定的。”
两人目光相对,不等蒋承霖说话,蒋承文兀自问:“你跟付阮之间有几成信任感?”
蒋承霖不回答。
蒋承文一眨不眨:“孙洪祖要离开岄州,那怎么行?你没事儿还要敲他的腿玩儿呢,我直接让人把他的腿给撞断了,听说撞得好像有点儿重,我骂了开车的人,本来想学你小打小闹,一不小心油门踩重了,不出意外的话,可能会坐轮椅吧。”
他通程表情真挚,临了还补了句:“我这次从夜城来的匆忙,没给你带什么礼物,你喜欢打孙洪祖,那我就帮你把他留下,不用谢,谁让我们是兄弟。”
蒋承霖脸上不知何时没了笑容,眼底的冷意和锋利,眼镜都遮不住,平日里的斯文和矜贵,在寒意和肃杀面前,不得不退居二线。
蒋承霖有多翻脸不认人,蒋家内部人永远比外面人更清楚,他就是一颗放在精美保险箱里的炸弹,箱子外贴满宝石和碎钻,渐渐让人觉得这是一件装饰品,甚至是艺术品,从而忽略掉他就是一颗炸弹的本质。
蒋承文似乎很讶异蒋承霖的反应,微微挑眉:“你在生气吗?”
“你应该不会生气我做事儿你背锅…”想了想,蒋承文更加意外:“你在害怕付阮!”
他是肯定口吻,犹如发现什么新大陆。
见蒋承霖并未马上反驳,蒋承文更是轻笑出声:“快,你跟我说说,你这么紧张,到底是担心付阮找你麻烦,还是担心在她面前解释不清?”
蒋承霖一直看着蒋承文,目光从最初的冷,又渐渐变回到现在的嘲。
开口,蒋承霖道:“你不怕她?不怕干嘛只撞断孙洪祖的腿,你就该直接撞死他,闹出人命就知道付阮到底会跟谁斗地头破血流。”
蒋承文笑着道:“老四,你在跟我转移话题,我问你跟付阮之间有几成信任感,你还没回我,要不要我们打个赌?”
蒋承霖不置可否。
蒋承文自问自答:“如果她不信你,你就算了,把她让给我,我都不介意捡你剩下的,你又何必占着茅坑不拉屎呢。”
蒋承霖闻言,二话没说,从沙发上站起来,迈步朝着病床方向走,蒋承文刚开始还能镇定自若,可当蒋承霖拎起床边椅子时,蒋承文打着吊瓶的手紧了紧。
不是蒋承文看不出眉眼高低,也不是嗅不到危险味道,只是蒋承文太笃定,蒋承霖不会做自己打人这么低级的事情。
蒋承霖打小儿矜贵,自己玩砸了,不小心碰一下都能哼三天,不用任何人,自己就能把自己照顾的倍儿好,他奉行能动脑就别动手,如果非要动手,那也不能自己亲自动手,打别人,自己还疼呢。
一个三岁起就如此严格要求自己的人,一个觉得亲自动手非常掉价的人,蒋承文不信,蒋承霖二十七岁,会突然拿起椅子在病房里打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