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承霖看着付阮,看见她明显一瞬血液上涌,白脸都气成红脸,可她竟然忍住了,五秒后,付阮面色恢复如常,望着蒋承霖,笑容很淡:“谢谢你的肯定,那我实话实说,我就是腻了。”
看腻了蒋承霖,也腻了跟同一个人重复同一段婚姻,付阮用最真挚的语气,说最渣的话。
两人均是一眨不眨地看着对方,几秒后,蒋承霖不怒反笑,声音温和:“先吃饭。”
付阮不知道蒋承霖葫芦里还能抖出什么药,反正她不会跟他结婚,不光蒋承霖,任何人都包括在内。
两人好久没有消消停停地吃过一顿饭,打从付阮明确拒绝蒋承霖之后,蒋承霖竟然也当回人,没有故意找茬揶揄她。
饭后,两人并肩往外走,出了大门,正准备分道扬镳,蒋承霖叫住她。
付阮停步,侧头,蒋承霖拿出一个手掌大小的红色圆盒,薄薄的,能有五公分的样子,递给付阮道:“我记得伯父喜欢喝这个茶,上次一起喝茶的时候,他说这个茶饼他也只剩半块,刚好这两天托朋友找到一饼。”
付阮想到两人刚结婚的第二天,付长康请蒋承霖回家喝茶,拿出了他自己都舍不得喝的茶饼,据说是国内只剩一颗的茶树,一年才能勉强攒下半个茶饼。
想拒绝,又舍不得错过让付长康高兴的机会,付阮隔着密封盒都隐隐闻到一股茶香,三秒之内做好判断,付阮伸手接过,笑着说:“替我爸谢谢你,这个情我记下了。”
蒋承霖微笑:“客气什么,好歹当过一家人。”
付阮:“先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