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承霖在办公桌后抬起头:“付阮说了什么?”
小龙:“不知道。”
蒋承霖直接给许多打了电话,电话接通,许多先声说:“对不起四哥,我之前在夜凉把人跟丢了,现在四小姐在长康,我在她公司楼下。”
蒋承霖:“她跟你说了什么?”
许多略微迟疑,“四小姐问我要不要跟她,我肯定不敢点头啊,她说最讨厌故意耍她的人,以为所有女人都是听觉动物,打几局交情牌,说几句换汤不换药的漂亮话,说一套,做一套,当她是傻子…”
许多明显欲言又止,蒋承霖:“继续。”
许多硬着头皮:“她说我这样的就像那些一口一个我爱你的渣男,睡觉可以,别提在一起,在一起也行,别提结婚,最渣的那种……嘴上说爱你,也提结婚,但要的不是人,是人背后的东西。”
许多又不傻,付阮这话摆明了在骂蒋承霖,可他不转述又不行,不然轻则蒋承霖继续让她跟付阮,付阮把他腿打断,重则蒋承霖跑到付阮面前嘘寒问暖,付阮把他的腿给打断。
大家的腿都是腿,能站着谁想坐轮椅啊。
蒋承霖闻言,沉默片刻,而后声音如常:“她让你跟她,你答应不就好了,何必让她骂你是渣男?”
许多沉默足有五秒:“……我就是点头,四小姐也不会信吧?”
蒋承霖:“没让你身在曹营心在汉,你跟她,她也不会亏待你。”
许多沉默更久,而后焦急又真挚的问:“四哥,我做错什么事了吗?”
蒋承霖平平静静:“她想要你的腿,你就先当她的人,她对自己人向来不错。”
留下这句话,蒋承霖单方面挂断,剩下许多一个人坐在车里冥想,难道付阮真的说中了,他就是哪里得罪了蒋承霖,但是不自知?
监视付阮的人很多,像蒋家这种明目张胆派车跟着的,还是头一个,付阮陪付长康吃了个早茶,蒋家几十个保镖,连带许多,全都没能从饭店里出来,这事很快就在圈内传开了。
乔旌南亲自来找蒋承霖,坐在他对面,拉着脸问:“你到底想干嘛?惹恼她对你有什么好处?”
蒋承霖:“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在惹她?”
乔旌南蹙眉,一副你自己作死别连累我的模样。
蒋承霖不紧不慢:“她不跟赵家合作,也不跟我合作,我知道赵萍茹要动她,她不知道,说了她又不信,还要以为我在玩反间计,那我莫不如直接‘坐实’赵家的猜测,逼赵家一把,只要赵家坐不住先动手,那最先出局的,就是他们。”
乔旌南从进门开始,眉头就没舒展过,绷着脸道:“你就直接找她,跟她说,给她四成,何必搞这么多弯弯绕绕?”
蒋承霖脸色如常,可细看,眼中搀着几分嘲:“怎么跟她说?因为沈全真,所以你施舍她一成?”
乔旌南语塞,几秒后道:“你找个其他借口,多给又不是少给。”
这次蒋承霖连唇角都勾起讽刺的弧度:“你以为婚礼随份子,多多益善?她这种人,如果不信你,你说再多都是欲盖弥彰,做再多都是别有所图,无缘无故多给她一成,她还不得以为我要谋财害命,反手还我一个先下手为强。”
乔旌南一想也是,蒋承霖对付阮的总结堪称精辟,心里烦躁:“第一次见到甜枣给不出去的。”
说罢,他莫名来气:“你也是,跟付阮认识这么多年,婚都结过一次,就连这点儿信任度都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