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长康:“没有,不小心碰的。”
周围人都不敢吱声,暗道在父亲眼里,女儿永远都是最完美的模样,打架就打架,不然谁敢碰付阮啊。
护士没多想,低着头在本上记录:“对什么药物过敏吗?”
付长康:“她吃感冒药会头晕。”
护士唰唰记录,写完后抬起头,小心翼翼道:“您别担心,医生一定会尽全力救治,家属…们先坐下休息一会。”
付长康:“你们安心手术,没人会惹麻烦。”
护士赶忙陪着笑脸,点头退回去。
说话声止,手术室外又恢复死一样的安静,付长康原地站了半晌,转身道:“别跟这站着,找位置坐。”
一声令下,所有人立马从站着变成坐着,一排一排密密麻麻,乍眼望去还以为在电影院。
付长康冷着脸,从蒋承霖身边擦肩而过,坐在了第一排,脸上带着清晰巴掌印的封醒也在第一排坐下,空地上,只有两个人还站在原地,一个蒋承霖,一个小龙。
蒋承霖穿着一身睡衣,不用看派系,光看打扮就格格不入,身后上百只眼睛死盯着,所有人都视他为眼中钉,装什么装,怕不是猫哭耗子,但凡他对付阮有一丁点真感情,婚内婚后也不至于闹到这种地步。
让他滚他不滚,八成想显示这事跟他没关系,好让付家去找别人。
蒋承霖这一站就是半小时,期间封醒起身去别处接电话,原来蒋家保镖又叫来更多人,两伙人在下面打了一轮又一轮,蒋家人要上来,付家人不让,警车来了一大堆,愣是没把两伙人分开。
下面人问封醒要指示,如果四小姐真有个三长两短,他们今天就跟蒋家人拼了,死也要拉蒋承霖垫背。
封醒站在窗边,抬眼看向手术室门前的颀长身影,蒋承霖像尊雕像,动都不动,饶是他也看不出蒋承霖心里到底在打什么算盘,敢只带一个人站在全是付家人的地盘上,要么是富贵险中求,要么,就是找死。
沉默片刻,封醒说:“告诉蒋家人,要是还想见到蒋承霖,全都消停点,手术还没结束。”
蒋承霖不是个急躁的人,相反,大多数时间,他都极有耐心,可今天他在读秒,一秒,一分,十分,一小时,脑子一片空白,什么画面都没有,他把自己变成表,机械地一圈又一圈。
楼上安静,楼下也早就不打了,所有人都在等同一个结果,眼下不光付家和警察,就连蒋家人也不希望付阮有事,不然怕是今天蒋承霖没办法全头全尾的走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