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承霖:“我说了来看学妹。”
蒋承希无言以对,蒋承霖和付阮都是在玥州上的学,两人却同时出现在夜大体校,这几率根本就是北极熊和企鹅在非洲相遇,槽都不知从何吐起。
封醒抱着付阮走了,蒋承霖也走了,跟门卫打过招呼,付家车开进学校,保镖打开车门,封醒弯腰把付阮放进去,退出来要关门之际,发现蒋承霖站在身后,不等封醒开口,蒋承霖腿一跨,头一低,动作顺滑一气呵成。
封醒面无表情地关上车门,上了副驾。
车上,蒋承霖侧身面向付阮,抬手摘掉她脸上口罩,付阮鼻尖上都是汗,蒋承霖抿着唇,一时间不知生付阮不把自己当人的气,还是生封醒没有眼力见儿的气,转念一想,整个付家就没一个正常人,看谁都来气。
掏出随身方帕,蒋承霖刚要给付阮擦汗,毫无预兆地,浓密睫毛上掀,付阮睁眼,目光不是死机重启后的呆滞,而是待机被唤醒后的清明,身体没动,付阮还维持靠在座椅上的慵懒,只是看着蒋承霖的目光里,充斥着意味深长。
蒋承霖手中的蓝条纹方帕,距离付阮的脸不足十公分,两人目光相对,蒋承霖没有丝毫意外,也没有丝毫慌张,三秒后,方帕还是落在付阮鼻翼,蒋承霖在付阮的注视下,替她擦干脸上汗,整个动作自然又随意。
付阮没动,神情晦暗不明:“四哥这是演的哪一出?”
蒋承霖擦完汗,收回方帕,面不改色:“你把最佳女主角占了,封醒又把男主角占了,我只能尽量抢个男配。”
说着,他侧头看向付阮,唇角勾起:“怎么样,演得还行吗?”
付阮坐直身体,一本正经地点评:“从台上跑下来那段,跟封醒演重了。”
蒋承霖:“我也想换个演法,时间紧迫,我不跑起来,显得你晕得没那么重。”
付阮:“还得是四哥,老艺术家。”
蒋承霖:“四妹也不差,实力派。”
付阮:“再不晕就得直接拉我去庆功宴,临时决定过来玩,别给人家找麻烦。”
蒋承霖:“来一趟给他们留下四金一银,这都不是劳模,简直菩萨转世。”
付阮不咸不淡:“四哥这一跑不要紧,今天在场的眼线回去一说,各家还得以为四哥有多重视我。”
蒋承霖:“这话怎么说的,我当然重视你。”
付阮笑不达眼底:“万一四哥的仇家找我寻仇,那我不是比窦娥还冤?”
蒋承霖:“你正好让他们知道知道,把你当软肋的下场。”
付阮唇角勾起弧度变大,当真嘴上喊哥哥,脸上笑呵呵,心里恨不能捅他个马蜂窝。每次都是,她搭台,蒋承霖非跑上去抢戏,今天她就想功成身退低调退场,连带着让眼线们知道,她身体没那么好,也是个女人,也会说倒就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