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阮:“一条船上也是两根鱼竿。”
蒋承霖在船上用力,鱼在船下用力,付阮坐在一旁事不关己,说着风凉话:“连条鱼都搞不了,它还能比你沉吗?”
从付阮的角度,她看到蒋承霖手臂肌肉绷紧,用力用到耳根子都憋红了,僵持半晌,他再次道:“快点…钓上来一人一半。”
“早说啊。”付阮不紧不慢地起身。
来到蒋承霖身旁,付阮没有多余的地方下手,只能双手握在蒋承霖手上,用了三分力一抬,鱼竿上的重量立马让付阮意识到,蒋承霖不是装的,不是他不行,确实是下面的那个太行。
蒋承霖:“你用点力!”
付阮用了五分力,鱼竿明显上扬,但在收线时,对方抵死不从,付阮赶忙道:“别用力,放线放线,别让它跑了。”
海上微风,一动不动的时候很是舒服,可一旦动起来,又是持久战,很快付阮和蒋承霖便觉燥热。
三方僵持不下,十几分钟过去,付阮突然觉得掌心很滑,都是汗。
蒋承霖的手被付阮握着,他手里除了鱼竿,还有个象棋,硌得难受,出声问:“还要跟它耗多久?”
付阮试探着动了下鱼竿,海里立马用力咬线,蒋承霖没使劲,只有付阮一个人在用力,要不是她拉着,鱼竿一下就被扯下去。
付阮死死握着蒋承霖的手:“你用力啊!”
蒋承霖懒懒的:“我累了。”
付阮:“不想要鱼了?”
蒋承霖:“你确定不是它想要我们?”
付阮听他打退堂鼓就来气,蹙眉道:“就你这样还学人钓鱼?”
蒋承霖声音在付阮身侧响起,不急不缓,轻轻的:“我为你才想钓鱼。”
付阮全副心思都在鱼身上,几秒后才反应过来,呦,这是又演上了?
提醒自己是醉酒的状态,付阮没有明显反应,自顾道:“没带捞网只能跟它这样硬耗,耗到它一点力气都没有。”
蒋承霖问:“你很想要吗?”
他声音介于温柔和慵懒之间,付阮特想转过去看他一眼,又怕万一蒋承霖是装醉,再把她给识破了。
眼下付阮开卷考试,面色无异,她开口回:“废话,你不想要?”
蒋承霖:“你想我就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