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承霖正在给球杆上巧粉,闻言,云淡风轻:“输了叫爸爸。”
付阮就知道,蒋承霖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管她叫姐姐,嘴上叫得越甜,心里气得越狠。
此刻的‘爸爸’不是性别和身份的象征,而是输赢和地位的显示,付阮对蒋承霖的赌注毫无异议:“来吧。”
平时外面就对付阮和蒋承霖的关系多加揣测,多数人都以为他们离婚后水火不容,直到传出两人再次合作南岭,这倒也没什么,只有永恒的利益,哪有永远的敌人。
沈全真:“我呸!还以为我十六呢,十六岁的时候喜欢一个人,不管他有没有钱,我就想给他花钱,现在二十六,他不给我花钱,还想在我这抠点儿钱,做什么春秋大梦呢。”
付阮突然道:“去。”
沈全真看向她,付阮表情意味深长:“人家把鸿门宴都摆好了,不去显得我们小肚鸡肠。”
沈全真秒懂,眼神随之一变:“有阳间的歌不唱,非跟我唱聊斋,姐姐我就腾空指导指导他,让他真正体会一把鬼哭狼嚎。”
说完,沈全真起身离开,付阮也给蒋承霖回了个微信:【有事?承霖弟弟】
蒋承霖应该正拿着手机,回的很快:【累了吗?】
付阮:【不打字不知道累字怎么写】
蒋承霖没再发微信,而是直接把电话打过来,付阮接通。
蒋承霖轻笑出声:“我以为你在补觉。”
付阮声音平和:“在飞机上睡过了。”
蒋承霖:“不累出来打会台球?”
付阮爽快:“我换件衣服,五分钟。”
蒋承霖:“我在顶层休闲区等你。”
没用到五分钟,身穿白t和红色运动长裤的付阮从电梯里出来,就她自己,封醒没跟着,整栋酒店都是付家的,到处都是付家暗线,付阮真正意义上的如进家门。
顶层开阔,付阮眺目望去,几秒后在一处环形沙发上,看到熟悉身影,蒋承霖同样一件纯白t,下面一条淡绿色运动长裤,正在翻杂志。
付阮看了看周边,小龙不在,蒋承霖竟然也是一个人来的。
付阮迈步往沙发处走,还有几米距离,蒋承霖抬起头,隔着透明镜片冲她笑,付阮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。
蒋承霖:“阿阮姐姐来得够快的。”
虽然知道,可鸡皮疙瘩仍旧止不住地往外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