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天喜登时翻脸:“你没当众说走嘴吧?”
尤佳无声翻了一眼:“我又不傻。”
尤天喜气头还没过:“我不信你老老实实坐完一场会,付阮和蒋承霖会联合全岄州一起抵制地安,刚刚你孙叔叔打电话过来,说付家放了话,不跟地安合作的,以后就是付家的客户,还要继续跟地安合作的,以后所有货别想从岄州过。”
尤佳绷着脸,沉声道:“她说不让过就不让过?她家住海边啊,管得着那么宽。”
尤天喜气得直咬牙:“我白送你去岄州读书,想让你长长见识,结果你跟付阮同校,看见的只有她长得好看,回来拼死拼活要照着她整容。”
“在岄州待了那么多年,你不知道付阮是什么人?不知道蒋承霖是什么人?他俩可以互相当敌人,谁要是上赶着跟他们两个当敌人,那就是蠢货!傻子都不会这么干!”
尤佳眼眶发红,不是因为尤天喜的后半段,而是说她拼死拼活照着付阮整容。
没错,尤佳跟陶牧歌是一届,学校很多人都说陶牧歌和付阮长得像,但付阮比陶牧歌好看,比她有个性,比她更万众瞩目,这也是公认的,所以尤佳去整容医院,拿的是付阮的证件照。
骗得了所有人,尤佳骗不了自己,她就是羡慕付阮,嫉妒付阮,在学校里可以跟付兆深暧昧不清,长大后又能嫁给蒋承霖,离婚后能分到岁宁山庄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,所有人都以为她跟蒋承霖水火不容时,他们又坐在一起合作南岭。
付阮哪怕死了亲爸,干爹也是付长康,她就算不是蒋太太,也是岄州皆知的付四小姐。
凭什么?
凭什么全天下的好事都叫付阮一个人给占了?
恨到不愿开口,尤佳一言不发。
事到如今,尤天喜也没有办法,愤愤道:“我让人给你订机票,你回深城吧。”
尤佳绷着脸回:“我也想走,走不了。”
尤天喜:“怎么了?”
尤佳故意把话说的很绝:“蒋承霖和付阮当着窦海龙的面威胁我,我怕出了规划局,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”
尤天喜焦头烂额,只怪自己大意,明知尤佳是什么德行,就不该放任她出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。
沉默半晌,尤天喜泄气:“你先等着,我打个电话。”
尤天喜挂断,迟疑片刻,拨通一个没存真正姓名的电话号码,电话响了半天才被接通,手机里传来低沉男声:“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