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阮顿了顿,沈全真正在根据她的描述作画,闻言抬头:“眼睛忘了?”
付阮沉默片刻:“不好说,好看是好看,就是特别冷清,感觉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样子。”
说完,付阮紧跟着补了句:“不是说他目中无人,怎么说呢,就明明做着一件有爱心的事,但你又会感觉他根本没放在心上。”
沈全真没继续画,而是道:“你说的不会是付兆深吧?”
付阮:“你认识?”
沈全真:“岄大校草啊。”
付阮眉头一蹙:“校草不是蒋承霖和温仕言吗?”
沈全真:“你说的是高中校草,付兆深去年考进岄大,他初高中跟我们都不是一个学校,你没见过也正常。”
付阮第一次对一个人好奇,有点想再见到他,后来她确实见到了,也证实沈全真的第六感,确实是付兆深。
付阮跟付兆深认识半年,确定自己不是一时心血来潮,这才把他喊到岄大最著名的景点,三层楼高的木棉树下,表白。
付阮还记得自己开口说的第一句话:“我就不跟你绕弯子了,我喜欢你,你觉得我怎么样?”
当时付阮紧张地要死,说不怕被拒绝是假的,如果被拒,好丢脸啊。
付兆深当时是怎样的表情?
他对外人依旧是冷淡疏离,可看付阮的目光,温柔中又带着浓烈地欲言又止。
付阮不喜欢婆婆妈妈,主动道:“没事,喜欢不喜欢都直说,我都能接受。”
有一朵木棉花恰好掉在付阮头顶,付兆深很自然地抬手帮她拂开,付阮还以为他要干什么,身体微微往后一躲,后知后觉付兆深只是想拨开花,一瞬闹了个大红脸。
“阿阮。”
付兆深叫她名字。
付阮红着脸看着他,这会儿没想表白的事,只觉得自己刚才蛮丢脸。
付兆深问:“你知道我是谁吗?”
“嗯?”付阮微微挑眉,没理解。
付兆深说:“我爸叫付长康。”
付阮:“……”
付阮一直记得那天,那天特别热,外面三十bā • jiǔ度,她又特意选了个午休时间,外面跟下火球一样,路上没人,木棉树下只有她和付兆深两个人。
她千挑万选,心心念念,表白的话已经说出口,可付兆深说…他爸叫付长康。
付阮私下喊付长康干爹已经很久了,两人关系铁到,付阮偶尔会忘记付长康还有亲生的子女,她总在心里想着,等付长康老的那天,她会给他养老送终。
付阮看着面前的付兆深,原来这个世界真有比表白被拒更尴尬的事,比如她想跟付兆深当情侣,而付兆深告诉她,我们现在很可能要论干兄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