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阮在拜师封醒之前,有拳击老师,有格斗老师,还有柔术教练。
蒋承霖怕死,怕被绑架,怕任何形式的受伤,老师多到记不全,从小龙和许多那学的,都是万不得已一招能要命的招数,他自然不会用在付阮身上。
付阮原本今晚心情蛮好,之前又难得开怀大笑了一场,并不想打人,奈何蒋承霖没事找事。
两人各怀心事,在洗手间里过起招来,同样没下死手,区别是付阮比蒋承霖心更狠,想起封醒教她的麻筋穴位,付阮一直主攻蒋承霖内肘。
巧了,蒋承霖也知道这个位置是麻筋,按得准,力道够大,能让人疼得跪下喊爸爸。
无声拉扯中,蒋承霖故意给了个空子,这么短暂又情急的时刻,根本容不得人判断,付阮的手本能伸过去,伸到一半时她就看出来了,但为时已晚,蒋承霖的下一步动作,就是专门为她准备的。
前后不过两三秒,付阮被蒋承霖反钳在怀里,她后背抵着他前胸。
付阮抿着唇,暗自用力挣。
蒋承霖的声音很近,仿佛就在耳畔,同样暗自使着劲,“别费力,死扣。”
顿了顿,“担心把胳膊扭断了。”
蒋承霖的口吻越是担心,于付阮而言越是挑衅,她知道这是死扣,上身动不了,只能想些下面的法子。
付阮想抬腿踹墙,借后坐力搞蒋承霖,蒋承霖先一步猜到,当付阮抬起腿的刹那,他突然松开钳着她手臂的手,揽着她的腰,将付阮原地抱起,顺势转身。
付阮只觉得身子一轻,腿也踹了个空。
蒋承霖一股恶气,付阮根本不在意结果,如果他刚才没松手,如果那一脚让她踹到,他站不稳倒下没关系,可她的手臂有一半的概率会骨折。
付阮不知道蒋承霖心里想什么,一旦斗起来,她的字典里就没有输和逃两个字。
脚还没完全落地,付阮已在反击,两人连拉带拽,一番扭扯,最终,蒋承霖被付阮按在了盥洗台镜子上。
台面正好是蒋承霖可以坐上去的高度,他背抵玻璃,领口处是付阮揪着他衬衫的手,蒋承霖说不上不在意还是慵懒的表情,定睛看着面前的付阮。
付阮:“服不服?”
蒋承霖痛快:“服…”
正当付阮意外之际,蒋承霖再次开口:“…怎样?不服,又怎样?”
付阮当即目光一凛,换个人,她肯定一拳抡过去。
蒋承霖眼镜还架在鼻梁上,一副斯文又败类的模样,挑衅付阮:“外面那么多人都看着呢,人家好心叫你来参加儿子生日宴,你在洗手间里关起门来打前夫。”
蒋承霖的口吻不是在说付阮懂不懂事,而是说她还是人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