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是这么个理,可就算一根绳上的蚂蚱,互相帮忙仍会心存感激。
付阮想说欠蒋承霖一个人情,话到嘴边,变成另外两个字:“谢了。”
好的,坏的,她都记在心里,总有合适的时候还给他。
蒋承霖:“谢别放在嘴上,我还没吃中饭。”
付阮:“你在哪?”
蒋承霖:“你隔壁。”
付阮:“我来找你。”
她不化妆,也不用捯饬发型,换件衣服裤子就去隔壁,整个过程不超过一分钟,站在隔壁按门铃,门铃响完三声,又等了小半分钟,房门才被人从里面打开。
蒋承霖脚上穿着拖鞋,下面裤子穿得好好的,上身衬衫则是敞着的,不是付阮想看,是东西就摆在眼前,她也不瞎。
蒋承霖跟付阮一样,都很自律,国外读大学那会儿养成的习惯,要么晨练,要么夜跑,总之不能让自己这身漂亮到可以当标本的肌肉掉下去。
“你这么快?”蒋承霖旁若无人地对着付阮系衬衫袖扣。
付阮坦诚:“我又不是你。”
想当初两人也是一个屋檐下住过小半年的人,付阮是那种随时随地,抬屁股就能走的,蒋承霖正相反,想让他出家门,最少提前半小时跟他打招呼。
蒋承霖倒也不是慢性子的人,付阮觉得他只是轻度选择困难症加自恋癌晚期。
有一次付阮在沙发上等了十五分钟,蒋承霖还没从换衣间里出来,她忍无可忍,扬声道:“没有合适的衣服,你自己现做吗?”
说完没多久,蒋承霖姗姗而出,在付阮看来,一如既往地精致考究,可在蒋承霖看来,明显退而求其次,嘴里念叨:“昨天买的衣服,果然配不上今天的我。”
付阮太久没等过蒋承霖出门,一时忘了他的‘习惯’。
蒋承霖侧身,“进来坐会。”
换第二个,付阮肯定拒绝,但她知道蒋承霖还要捯饬多久,不想像门神一样站在走廊给他守门。
付阮迈步往里走,后知后觉,换第二个人,也不敢让她等。
两人房间挨在一起,格局都是一样的,就是布局正相反,蒋承霖往主卧方向走,付阮随意瞥了一眼,看到房里有几个行李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