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承彰明知故问:“承文怎么想?”
赵萍茹声音明显下沉,带着几分压制的不悦:“他现在一天睡二十个小时以上,话都说不了,他能想什么?”
蒋承彰沉默数秒:“知道了,我想去岄州看看承文。”
赵萍茹很轻地叹了声气,“宁宁,别怪妈,教唆shā • rén是重罪,你弟弟现在已经这样了,妈不能再…”
她突然哽咽,蒋承彰想的是,他都快忘记自己的小名了。
听说他出生时就很安静,不哭也不闹,蒋耀贤喜欢女孩,本想叫他静静,后来是赵萍茹拍板,定的宁宁。
声音很轻,蒋承彰道:“妈,别哭,我不知道你不能失去承文,我是当哥的,平时没给他善好后,出了事儿理应我出去顶。”
赵萍茹窝心,边哭边给蒋承彰道歉。
蒋承彰只是说:“妈,我想你们了,想去岄州看看你们。”
跟明天即将要面对的事情相比,蒋承彰现在的要求微乎其微,赵萍茹也只是偏心,并不是没长心,当即应允。
几个小时后,蒋承彰从岄州机场出来,有车接他,直奔医院。
蒋承文出事,蒋承彰第一时间说要去岄州,赵萍茹不让,蒋承彰以为她担心他也在岄州出事,可事实是赵萍茹心急如焚,根本不能假借他人之手,顾不得严重的高血压,直接从夜城飞到岄州。
以前蒋承彰不懂,总以为夜城是家,后来才突然明白,是有家人在的地方才叫家。
看着躺在病床上,戴着氧气面罩的蒋承文,蒋承彰眼眶泛红,赵萍茹以为这是手足情深,可蒋承彰想的是,蒋承文真好,无论他在哪,赵萍茹一定会跋山涉水地来到他身边。
在病床边坐了三个小时,蒋承文醒了,看到蒋承彰,半晌才虚弱地叫了一声:“哥。”
蒋承彰握住蒋承文的手:“感觉怎么样?”
蒋承文输了几千的血,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,脸色煞白,他低声问:“你怎么来了?”
赵萍茹眼睛通红,强撑着说:“你哥想你了,来看看你。”
蒋承彰没看赵萍茹,径自道:“妈,我想跟承文单独聊会儿。”
赵萍茹心里有愧,也知道蒋承彰心里肯定有怨,临走前跟蒋承文说些兄弟间的抱怨,也很正常。
没多想,赵萍茹转身出去。
病房里只剩两人,蒋承彰握着蒋承文的手说:“疼吗?”
蒋承文微微点头,蹙眉道:“哥,等我养好身体回夜城,我要整死蒋承霖,他敢叫人捅我十几刀。”
蒋承彰轻声道:“妈说你每天要睡二十多个小时,话都说不了。”
蒋承文:“她担心我,我比之前好多了,医生说我再养一个月,差不多就能回夜城了。”
蒋承彰:“不回去好不好?”
蒋承文慢半拍看向蒋承彰,眼带茫然,明显没听懂。
蒋承彰直视蒋承文的眼睛,商量的口吻道:“你以前说过,其实你挺喜欢岄州的,而且爸也在这儿。”
蒋承文:“什么意思?”
蒋承彰明知故问:“承文怎么想?”
赵萍茹声音明显下沉,带着几分压制的不悦:“他现在一天睡二十个小时以上,话都说不了,他能想什么?”
蒋承彰沉默数秒:“知道了,我想去岄州看看承文。”
赵萍茹很轻地叹了声气,“宁宁,别怪妈,教唆shā • rén是重罪,你弟弟现在已经这样了,妈不能再…”
她突然哽咽,蒋承彰想的是,他都快忘记自己的小名了。
听说他出生时就很安静,不哭也不闹,蒋耀贤喜欢女孩,本想叫他静静,后来是赵萍茹拍板,定的宁宁。
声音很轻,蒋承彰道:“妈,别哭,我不知道你不能失去承文,我是当哥的,平时没给他善好后,出了事儿理应我出去顶。”
赵萍茹窝心,边哭边给蒋承彰道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