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阮脑子一片空白,本能开口:“下次告诉你。”
蒋承霖唇角立马勾起,桌上其他人都快看不下眼,要不他们走?
二把知道一把肯定想确定付阮和蒋承霖的关系,但是一把不能主动开口,二把也不想身先士卒,所以给三把使了个眼色。
三把收到信号,先是满脸堆笑,随即找准时机,笑呵呵地说:“我这人爱八卦,蒋总和付总现在的关系是?”
是什么他不说,能在这张桌上混的,谁不是人精。
蒋承霖闻声看来,面带微笑:“可以八卦的关系。”
三把一副今天才知道的样子,先是吃惊,紧接着道:“一时间不知道该恭喜蒋总还是恭喜付总。”
他一句话把蒋承霖和付阮都给捧了,蒋承霖开口回:“我俩不用分的这么清,恭喜谁都一样。”
如今明眼人都看出来了,蒋承霖不会突然跑进来秀一波恩爱,肯定是事出有因,至于事出在谁头上,之前借酒装醉跑去握付阮手的男人,早已笑容僵硬,整个人如坐针毡。
一把之前也想借别人探探付阮的深浅,毕竟有说付阮本身就是狠人的,也有说付阮靠脸上位,蒋承霖就是她最大的跳板,之前一测,付阮是前者,如今蒋承霖又赶过来,兴许付阮两者都占。
一把不想在自己的局上得罪蒋付两家,在弄清蒋承霖的来意后,主动道:“我前两天还碰到蒋总二叔了。”
蒋承霖:“是,他来夜城有工作,顺带着敲打敲打我们,叫我们仔细做事。”
一句‘我们’,众人马上察觉额外信息,蒋耀辉跟付阮之间并不陌生,毕竟能用到敲打二字,最起码都是熟人级别。
一把当即笑道:“我们私下里都说,蒋总和付总年纪轻轻,但工作上非常专业,长江后狼,我们都很期待两位在夜城大展拳脚。”
蒋承霖:“我们哪里做的不周到的地方,还请各位多多担待。”
一把:“担待说不上,南岭是个大项目,需要多方一起协作,总之以后我负责的这块儿,你们有任何问题,随时来找我。”
眼看着大家喝杯酒就要散局,之前‘得罪’付阮的男人,赶忙起身敬蒋承霖酒:“蒋总,之前我也敬付总了,我说我很欣赏有能力又有魄力的年轻人,尤其是现在这样的大环境,像付总这样优秀的女性,更是凤毛麟角,没想到今天还能见到蒋总,一次见到两位这么优秀的人,我特别高兴。”
饶是他掐头去尾欲盖弥彰,蒋承霖也能猜到他之前是怎么‘敬’付阮的,他没拿酒杯,脸上笑容淡淡,不冷不热:“我记得我二叔说过一句话,对一个人能力的最大肯定,就是别在她的能力前面加性别。”
男人笑容顿时僵在脸上,后知后觉自己今天踩雷了,本想亡羊补牢,谁料蒋承霖一点面子都不给。
付阮也没料到蒋承霖这么圆滑的人,会开局就开怼,原本也没多大的事,她自己就能解决,主要被怼的不是什么大角色,但这屋里还有一局之首在。
一把见状,主动出声:“陈局是有这个毛病,刻板偏见,现在哪个行业里没有女性?付总的确非常优秀,但你也不用大惊小怪。”
被点到头上的男人连连颔首,随即顺势给付阮道歉,说之前说话不周到,叫她别往心里去,付阮没有特别客气的说没放在心上,也没像蒋承霖那样暗怼一波,整体不咸不淡。
局散了,蒋承霖坐在付阮车里,封醒和付家保镖都没上车,离得也不近,付阮侧头:“你二叔才提醒过,在夜城谨慎做事,别留把柄,你刚刚故意搬你二叔出来压他们,把柄留不留不一定,话柄肯定要留。”
付阮说这么多,蒋承霖置若罔闻,不答反问:“那个姓陈的逼你喝酒了?”
他声音不大,但却严肃,付阮很少见到蒋承霖严肃的样子,愣了一瞬回道:“你觉得他的职位配得上逼这个字?”
蒋承霖鲜有的一脸正色:“只要不是你想喝,通通都算逼。”
付阮心底莫名一阵好笑,事实上她也多少体现在脸上,没有动嘴角,付阮眼底带着几分笑意:“至于吗?以前在岄州也没见你这么有绅士风度。”
其实付阮原话想说,以前在岄州也没见你这么护食,蒋承霖刚才那波是挺狗的,但她不想当狗粮。
蒋承霖没笑,依旧神色严肃:“我也要提醒你,不要以为这里是夜城就有什么了不起,夜城怎么了?你还是付阮呢,在岄州你怕过谁?忌过谁?生意是我们凭本事拿到的,以后的路也是我们自己凭本事走,任何人想在你面指手画脚,你的第一反应不该是这里是夜城,而是他算老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