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蒋承霖现在联系不上付阮,也不确定她现在是否安全,所以整体而言,他不爽大过兴奋。
孙月芬听着曹振华的名字有些耳熟,但一时间想不起是谁,反倒付兆安脸色变了变,他这几年一直待在夜城,曹振华,早前在夜城当值,因为政绩突出,去年直接升迁邢城一把,是实打实手握实权的官。
孙月芬急于替付兆安辩解,脱口而出:“现在说开就好了,一场误会,没事就最好。”
蒋承霖不咸不淡:“芬姨觉得哪里好?”
孙月芬胸口一滞,蒋承霖声音并不大,甚至听不出不悦,可他身上有种天然的强大压迫感,不是领导和下属,是神鬼和凡人,中间隔着无法填平的巨大沟壑。
孙月芬本想打哈哈混过去,没想到蒋承霖根本不给台阶,顿了两秒,她硬着头皮回:“我们也没什么坏心思,唯一的心思就是为了阿阮好。”
为今之计,孙月芬只能牢牢抓着这个点。
蒋承霖:“为她好,不说替她平了渣男,至少也得弄清是真渣还是假渣吧?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,在我这里,一切没有确凿证据,经过自己有色眼镜加工过的转述,都是挑拨离间。”
“芬姨对我有什么意见,正好今天面对面,您可以直说,免得日后再有类似误会,我多解释几次不要紧,主要怕影响您的心情。”
孙月芬自知理亏,蒋承霖又一顶挑拨离间的大帽子扣下来,她紧张到坐立难安,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。
不等她开口,一旁付兆安先出声:“你说的要是真的,我给你道歉,这件事跟我妈没关系,不是她说的。”
蒋承霖完全不为这种‘舍己救母’的精神所感动,对孙月芬说话,他尚且说个您,对付兆安,他有话直说:“大家都是成年人,很多事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换回一句没关系,你一口一句为了阿阮,她来夜城这么久,工作上没见你分忧解难,生活上没见你嘘寒问暖,倒是八卦上,一点不落于人后。”
“哥哥是这么当的吗?有困难,妹妹先上,吃蛋糕,哥哥来了。”
蒋承霖骂人是真脏,通篇没一个脏字,但是连起来能让人破窗跳楼而逃。
付兆安登时红了脸,孙月芬坐不住了,绷直腰板道:“蒋承霖,我们今天能坐在这里跟你讲这么半天,不是冲着你的面子,而是冲着你曾经跟阿阮有过一段感情,你当过付家女婿的面子上,我请你说话注意态度和措辞!”
孙月芬再怎么义愤填膺,可一个‘请’字,还是暴露了她骨子里对蒋承霖和蒋家的忌惮。
蒋承霖不急不缓,眼皮都没挑一下:“芬姨,我今天坐在这里,也不是冲着您的面子,而是看在阿阮和伯父的面子上,不然我凭什么要对一个在阿阮面前搬弄是非的人这么客气?您又凭什么认为,我要咽了这口窝囊气?因为一句对不起吗?”
不等孙月芬回答,蒋承霖自顾道:“你俩没这么大的面子。”
孙月芬被蒋承霖一句话怼的脸色红完又白,白完又红,跟身旁的付兆安‘母子同脸’。
付兆安不怎么聪明是真的,关键时刻护着家里人也是真的,话已至此,他看着蒋承霖:“你想怎么样?”
蒋承霖回视他:“你们付家的家事,我没兴趣管,但南岭,我说了算,想吃蛋糕,自己去买,别来伸手要。”
孙月芬一听,顿时炸了庙:“是付阮叫你来的?”
蒋承霖不置可否,孙月芬瞪着眼:“不想给就直说,犯得着合起伙来演戏给我们看吗?”
蒋承霖淡淡:“还真要了。”
他原本只是猜孙月芬和付兆安的来意,但毕竟没听到,没法百分百肯定,如今孙月芬自爆,蒋承霖满眼看要饭花子的神情。
孙月芬打从开始就觉得蒋承霖来得突然,怎么付阮前脚一走,他后脚紧跟着就来了?说着说着,果然还是说到了南岭头上。
瞪着蒋承霖,孙月芬恨恨:“付阮真行,跟一个外人合起伙来羞辱自家人。”
蒋承霖看着一言不发的付兆安,还有情绪激昂的孙月芬,突然间觉得好心疼付阮,她明明什么都没做,她甚至没跟他提过半个字,可有些人的心是脏的,看什么都不干不净。
蒋承霖的脸色和眼色逐渐冷下来,盯得孙月芬芒刺在前,很想落荒而逃。
沉默半晌,蒋承霖开口:“是一家人还是陌生人都无所谓,谁敢吸她的血,吸多少,我放双倍,谁敢惹她不开心,她不爽一秒,我就让谁不爽一天。”
“想做表面客气的亲戚,还是真枪实弹的仇人,我都可以,看你。”
第311章早晚会追上
从包间出来,蒋承霖掏出手机,打了个电话,电话很快就被接通,里面传来男声:“承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