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承霖像是听不出付阮的不高兴,声音如常:“谁欺负你都不行,付家人也一样。”
付阮心头软,嘴上硬:“我们家的事不需要别人操心。”
她甚至故意把‘外人’改成了‘别人’,这种小心翼翼的敏感,让付阮自己都不舒服,过分的在意就是让渡底线的开始,所以付阮很快坚定底线,重新道:“只有我想给的便宜,没有人敢欺负我,从我这抢便宜。”
蒋承霖:“仗你打,江山他们分,伸手从你要东西,还得打着关心你的旗号给你上眼药,这不是欺负人是什么?”
不等付阮回答,蒋承霖自己直截了当:“孙月芬一开口就是你跟我是一伙的,是你叫我去寒碜他们,那我也不妨直说,他们敢吸你的血,我就敢放他们的血。”
付阮脑瓜子嗡的一声,蒋承霖当着孙月芬和付兆安的面这么说的?付兆安未必会往外传,可孙月芬那张嘴,绝对要找机会传到付长康耳朵里。
气涌脑门,付阮翻脸:“你有病吧?”
蒋承霖眼睛都没斜一下,边开车边回:“还病得不轻。”
不怕巧舌如簧的,就怕摊牌不装的,付阮当即一哽,一声没有,反倒蒋承霖温声道:“有气就撒出来,女人的身体构造本来就容易生病,忍一时ru腺增生,退一步卵巢囊肿,尤其你这种的,我怕你现在高血压,年纪大了脑出血。”
付阮瞬间闭上眼,怕火从眼眶里窜出来,咬着牙,怕把心吐出来。
眼前一片黑,付阮觉得跟闭眼无关,哪怕睁着眼,她也会被蒋承霖气到两眼一抹黑,她正在努力消化,突然感觉头顶多了个东西,紧接着头被揉了两下,驾驶席声音传来:“别气了,我们俩是互相仗义。”
付阮一气未平,一气又起,老虎的屁股摸不得,她的头也没人敢摸,眼睛一睁,她刚要挥开蒋承霖的手,蒋承霖有自知之明,先一步收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