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用最淡的语气说最阴阳怪气的话,付阮不光没生气,甚至还有股强烈的开心感,能让自己开心的事,一定要经常做。
付阮面不改色:“向径人还可以。”
蒋承霖怒极反笑,边笑边问:“谁做人一般?”
付阮:“反正你不一般。”
蒋承霖刚想高兴,付阮冷心冷肺的补了句:“你达不到一般线。”
蒋承霖虽然嘴角还挂着笑,但笑意上眼,明显更淡了几分,定睛看着付阮,几秒后,蒋承霖不轻不重:“你故意的。”
付阮从不在别人面前装傻充愣,可听到蒋承霖的话,她下意识一脸天真:“我故意什么了?”
蒋承霖原本只有五成把握,怀疑付阮是故意气他,可当他看到付阮的表情,刹那间,像是一只手穿过他的衣服和皮囊,直接攥在他心上,不是疼,而是痒。
付阮也后悔了,她的表情应该是认真,没想到一下演过了,演成了天真。
天真和认真还是天差地别的,这会让她之前所做的一切,都从挑衅变成了调情,这他妈不是搬起棺材板给自己下葬了嘛。
果不其然,付阮从蒋承霖的脸上,看到了被刺激后的惊和喜,像是斗牛见了红,野兽见了肉。
付阮迅速整理表情,别开视线,抽手要走,蒋承霖用力握着她手腕,将人往阳台死角处推,付阮眼睛一瞪,作势反击,蒋承霖低声道:“我不怕闹到人尽皆知。”
今天酒会来了不少商政人士,无关南岭,付阮以后还得顶着这张脸生活,只一瞬被蒋承霖拿捏软肋,付阮没反抗。
五米开外,付长康的保镖守在那里,今天封醒休假,付长康把自己身边人抽给付阮,其实完全不用,付阮身边也不是没人,付阮知道,付长康就是想防火防盗防蒋承霖。
她不会说不用,因为这样更会引起付长康的不爽,而且……付阮也想看看,蒋承霖到底怎么在付长康的眼线下周旋。
付长康的保镖只是跟付阮,不会凑近打扰付阮的日常和社交,所以他看到蒋承霖走近,没有拦,只是远远地关注着。
向外悬空的开放式阳台,跟室内之间隔着一层半透的白纱,保镖能看到白纱对面的两个人影,蒋承霖和付阮在说话,但他看不清蒋承霖一直在拉着付阮的手腕。
侍应生走近,“请问有什么需要吗?”
保镖侧头,“谢谢,不需要。”
前后不过三四秒的功夫,保镖转过头,愣住,阳台那里只有被风撩起的白纱窗帘,人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