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有人出高价让付长毅运一些东西,他不肯,几次三番闹得不欢而散,原以为也就是买卖不成以后敬而远之的事,没想到对方动了杀心。
付长毅的仇是付长康报的,付阮记得很清楚,她来岄州的隔年,某天付长康出现在她家里,阮心洁亲自下厨,做了一大桌菜,桌上阮心洁倒酒,起身敬付长康,付长康也赶忙起身。
阮心洁说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他的恩,她还让付阮也站起来,对付阮说:“阿阮,记住,你爸爸的仇是付叔叔给我们报的,你这辈子都要记着付叔叔的情,妈妈在,这个人情妈妈来还,如果哪天妈妈不在了,你来还。”
饭桌上,阮心洁充其量只是眼红,一滴眼泪都没掉,付阮以为阮心洁是开心的,直到她晚上起来上厕所,听到主卧有声音,那晚她在门口站了四十分钟,阮心洁在门内压抑的哭了四十分钟。
付长康也是因为帮付长毅报仇才惹上很大的麻烦,以至于付阮十岁之前,在岄州都不太平,很多话大人不说,但付阮知道,看人要看对方身上的好,仇要报,恩更要记。
付长毅死在付阮无能为力的年纪,所以她长大之后,近乎‘报复性’地想要弥补,她想把在付长毅身上的遗憾,都放在付长康身上,这样…就能装作她还有爸爸。
付阮说封醒是驴,不确切,准确来说,她是驴,封醒跟着她当牛做马,有事还得充当避弹衣,她过不了正常人的生活,但封醒,他还有选择。
片刻走神,付阮放下空啤酒罐,拿起杯子倒了杯红酒,“你跟爸说了吗?”
封醒:“说了,等你给我个好职位。”
付阮勾起唇角,笑着道:“没问题。”
她抬着胳膊,封醒问:“干嘛?”
付阮用若无其事掩饰心底的酸涩和不舍:“干杯啊,以后再见面就要喊封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