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醒淡淡:“弱智。”
付阮笑出声,收回手,仰头一饮而尽。
封醒猜到付阮心里想什么,倒了杯红酒,轻声道:“谢谢你相信我。”
付阮眼一斜:“喝多了?”
封醒:“合群太难了,我们都学不会,小时候在缅甸,一帮大孩子又是威逼又是利诱,让我入伙跟他们一起偷东西,我进了,他们又不相信我,我把偷到的所有东西都交出去,还要被他们扒光了搜身。”
付阮胸闷,封醒的过去,她没有仔细问过付长康,只知道是付长康和付长毅从缅甸带回来的,孤儿。
封醒却还没说完:“一帮男孩子,扒了也就扒了,但不光要搜外身,还要搜内身,浑身上下任何一个可以藏东西的地方,都会被暴力检查。”
付阮捏着酒杯,从胸闷到不呼吸。
封醒脸色很淡:“我说过一百次,‘没了,所有东西我都拿出来了’,没有人相信,那时候我就知道,信任不取决于清者自清,只看身边站着的人是谁。”
付阮一声不吭,封醒拿着酒杯道:“我要去夜城,不光为你,也为我自己,有些事,只能信任的人去做,跟做什么没关。”
付阮要倒酒,手刚伸出来,封醒拿起醒酒器给她倒上:“怕什么,又不是不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