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阮也是在瞥见蒋承霖不怀好意的笑容时,刹那反应过来,为什么他要送她河豚,因为她和河豚都很爱生气。
还他妈送这么大一条,付阮现在火就上来了,奈何有外人在,她不好翻脸。
向径见状,笑得事不关己:“我好像看懂了。”
蒋承霖闻言,第一次正眼看向径,虽然脸上笑意还在,可眼底的欣喜明显收起,声音如常:“你应该不懂。”
向径:“你知道我心里想什么?”
蒋承霖:“想的就放在心里,不用说出来。”
向径:“我不说出来,你怎么知道我不懂?”
蒋承霖面不改色:“两个人之间的事,第三个人怎么会懂?”
他的领土宣示性太强,哪怕脸上带着笑,但刺儿话是一句也没少说,付阮跟蒋承霖肩挨肩,两人桌子下的长腿也碰在一起,河豚横跨两人,头在付阮这边,尾巴在蒋承霖腿上,两人都穿着同样的白衬衫,黑裤子,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告诉外界。
他们是一伙的,也是一起的。
付阮不想蒋承霖跟向径交恶,趁早淹了他的飞醋,淡定道:“向径为谭淮文的事来的,谭淮文舅舅是夜城卫生局一把。”
蒋承霖面色无异:“消息够快的。”
向径:“夜城那边儿已经疯传了。”
付阮看着向径:“多谢你提醒。”
向径笑笑:“小事儿。”
蒋承霖也在笑:“这么小的事也值得亲自跑一趟岄州,是手机欠费了吗?”
付阮:“……”
蒋承霖平日里说话把礼貌和得体挂在脸上,但不代表他真的是个好相与的人,他要是吃起醋来,连付阮都不放过,更何况是个上赶着送上门的男人。
付阮说话伤人,蒋承霖说话噎人,还不等她开口,向径不紧不慢地回:“当然有私心了,岄州有很多我惦记的东西。”
蒋承霖表情不变,但神色一瞬冷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