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旌南拿着酒杯道:“说破无毒。”
岄州有钱人信风水,东北三岁小孩儿都知道‘死’字不能挂嘴边,沈全真是春城人,在她跟乔旌南恋爱的那几年里,乔旌南学会了不小心说了晦气话,要呸呸呸;打麻将要放个火机在兜里;送人不送表,吃水果不分梨。
沈全真杂七杂八的讲究特别多,乔旌南每每都不以为意,可是喝多后的本能反应,暴露了人跟人之间互相‘荼毒’的下场。
沈全真来岄州多年,还保留着东北人身上的习性,而乔旌南出国四年,仍旧不能再做一个纯粹的岄州人。
沙发上一圈人,有人跟沈全真一样,敏感的察觉到,有人没有,比如小龙,他正在低头吃蒋承希递来的薯角。
蒋承霖又带了一轮节奏,这轮彻底死在沙滩上的有付兆阳和付姿,两人完全找不到北,付阮叫人送他们回家。
乔旌南也不行了,侧头对着沈全真说:“下午是我不对,我不该吃你和封醒的醋。”
后半句正赶在歌曲结束的空档期,周围很是安静,桌上其余人纷纷看向乔旌南,唯有蒋承希,她看着封醒,封醒倒是谁也没看,像是没听到。
沈全真比乔旌南清醒一点,但也只是一点,酒精也压不住的尴尬,她蹙眉道:“你是生怕我忘了吗?”
乔旌南越过沈全真,看向封醒的方向:“对不住了哥们儿,你别往心里去,是我小心眼儿,跟你没关系。”
封醒依旧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淡定模样,拎着酒杯,不咸不淡:“我不喜欢沈全真,但如果她一直遇不到好人,我勉勉强强也能给她兜个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