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带乔旌南进浴室的本意,是想让他把衣服换下来,洗个澡,如今看来,她今天敢放水,明天新闻上就敢说她故意淹死人。
乔旌南喝的很醉了,可是听到沈全真吃痛的声音,他还是拎着涣散的目光,慢半拍落在她捂着的右手上,伸手去拉沈全真的手,乔旌南声音很低:“我看看…”
沈全真化疼痛为愤怒,蹙着眉,不说话。
乔旌南拉她手拉不动,头一低,亲在她手背上,沈全真垂目瞥着乔旌南的后脑勺,气不打一处来,他亲的是她左手背!
手肘一推,没推动,沈全真:“起来。”
乔旌南没抬头,沈全真又提高几分声音:“起来!”
乔旌南头抬了,也没抬,稍微上移,他把头搭在沈全真肩膀,沈全真对面就是镜子,她在镜子里看到乔旌南弓起的背,还有自己带着焦躁的脸。
尽量心平气和,沈全真道:“你洗淋浴还是浴盆?”
乔旌南声音从她胸口处传来:“你还爱我吗?”
沈全真以为自己不会有感觉了,可事实上乔旌南喝高后的一句话,仍旧能让她心跳加速。
沈全真也喝的不少,但她认为自己比乔旌南清醒,她淡淡问:“你知道这是哪儿吗?”
三秒后,乔旌南说:“你房间。”
沈全真:“两分钟前发生的事儿,你还记得吗?”
乔旌南声音很懒,听得出在费力说清楚:“付阮,承霖…我们刚刚在一起吃饭,我知道自己在哪儿,知道我在说什么,你烦我在外面喝多,怕我在外面让人占便宜……这几年我在国外,只会在家里喝多。”
沈全真以为乔旌南喝断片儿了,结果还真没有,她没出声,乔旌南自顾自:“你心怎么这么狠啊,付阮都能原谅承霖,你为什么就不能原谅我?”
沈全真视线微垂,没看镜子里自己的表情,只听到自己非常平静的声音:“你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,谈不上原不原谅。”
乔旌南抱住沈全真,醉里带着求:“你别这样,你跟我吵,跟我闹,你像以前一样…别对我不冷不热的,我心里难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