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阮心底一时说不出什么滋味,行动大于言语,她这不是身体力行,做了选择嘛。
付阮疑心重,但九成九的事都能自己想明白,她很少提问,但今天她一直都在问:“我是不是做错了?”
封醒:“你跟蒋承霖在一起,开心吗?”
付阮不想在这种场合还自欺欺人,像是做心理测试还故意避开第一选项,她回:“开心。”
封醒:“开心就好,干爹也不想你不开心。”
付阮:“爸不喜欢蒋承霖。”
封醒:“一边是爸,一边是男人,就得靠你自己周旋了。”
付阮:“有些话根本没法说。”
封醒反应特别快:“蒋承霖说他回来过。”
封醒没有提‘他’的名字,付阮正大光明道:“你说你这些年没在国内见过付兆深,我信你,蒋承霖说他在海城见过付兆深,我也信他,但这话爸一定不信。”
封醒:“以干爹的脾气,如果你说了,他会亲自去国外找人对质。”
付阮:“无所谓了,我信蒋承霖。”
封醒:“你以前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。”
付阮:“对不信的人,当然要证据,对信的人,一句话就够了。”
封醒语气明显戏谑:“这话要是让蒋承霖听见,他还不得双脚离地飞起来。”
付阮侧头看窗外,准确说,看后视镜,她后面跟着蒋承霖的车,天黑,除了车灯,什么都看不到,付阮语气稀松平常:“所以不能让他知道。”
不能让蒋承霖知道,她已经开始信他了,不能让他得意洋洋,更不能让他恃宠而骄。
封醒开车,不轻不重地说了句:“开心就好。”
付阮:“你要是回岄州,我更开心。”
她从前不是这么直白的人,最近被蒋承霖带的,蒋承霖总说:“跟不确定的东西可以弯弯绕绕,对确认的情绪,就直白的说出来,觉得好看就说好看,觉得开心就说开心,想了就说想了,生气就说你哄哄我。”
封醒一愣,下意识侧头瞥了眼付阮,没说话。